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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妄意味不明的嗤了一声,扬声道:“开门。”
方才斜眼看人的门房老老实实的开了门,还识趣的搬开了门槛。
凤卿九抓着缰绳催着马匹后退,却刚走没两步,手里就是一空,缰绳被人拽了出去。
她一愣,抬眼一瞧才看见是楚妄。
“王爷?”
楚妄冷冷淡淡的看过来:“本王又不认得你,别喊那么亲近。”
凤卿九:“……”
缰绳被丢给了门房,马车踢踢踏踏被一路赶进了院子,许是察觉到换了地方,苏家姐弟小心翼翼的自窗户里探出头来打量周遭。
苏明霜小声问苏祖母:“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苏祖母自然也不知道,正要敷衍两句,楚妄就开了口,语气一改之前的冷淡,竟听出了几分柔和:“府里空的院子不多,你们就住在云居吧。”
凤卿九脚步一顿,云居……
苏明霜看了楚妄一眼,脸颊瞬间涨红,声音更低:“云居是什么地方?”
凤卿九搓了下指尖,云居啊……云居是王府最好的院子,是该给未来王妃住的地方。
小时候她曾来过这里一次,那时候那里住的还是先北境王妃,也就是楚妄的母亲,北境中人行事素来粗糙,对北境王妃却十分细致,她住的院子轻易不许外人进出,连那时候还十分尊贵的她都被撵出去好几回。
思及往事,凤卿九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一听名字就不是寻常地方,我们本就是投奔而来,不好太麻烦王爷……”
楚妄瞥她一眼,声音冷了下去:“你是不想住?”
凤卿九怔了一下:“我……”
楚妄一声轻“呵”打断了她,咬牙切齿道:“你随时可以搬出去,反正院子也不是给你的。”
凤卿九被噎了一下,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是云居啊……你知不知道让人住进去是什么意思?
你才见了苏明霜一面,太草率了。
算了算了,也管不了,她现在就老老实实苟着吧,只求别被认出来就好。
她闭了嘴,慢慢的落到了马车最后面。
这些年,云居的打理显然没有落下,甚至比十年前凤卿九来的时候还要敞亮舒服一些。
苏明霜怔了怔,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含羞带怯的开口:“住这里不好吧,这么好的院子,我们……”
楚妄不甚在意:“无妨。”
苏明霜还要说什么,苏祖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王爷既然说了你听就行了,快和王爷道谢。”
苏明霜素来乖顺,祖母既然开口,她自然不会反驳,乖顺的红着脸向楚妄行礼道谢。
楚妄点了点头,大约是觉得自己不方便多留,很快就走了。
凤卿九松了口气,眼前却骤然一黑,她不受控制的踉跄一步,跌坐在了台阶上。
祖孙三人没察觉到她的异样,都围着院子在看,苏祖母随口吩咐了一句,让她把东西放进去,凤卿九含糊地应了一声,却半晌都没攒够力气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