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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诗凰恍然记起。
前世其实也是有过这么一件事的,但傅羡风并非向她求助,而是亲自去父皇面前求这一纸特赦令。
当时自己还同傅羡风大吵了一架。
现下,一切都变了又未曾变。
傅羡风依旧要给江落月赎身。
蒋诗凰怔然许久,问:“为何?”
前世蒋诗凰从未问过缘由,只从流言中得知是江落月怀了傅羡风的孩子,傅羡风求下特赦令后将人安置在南郊一处私宅里。
从那以后,两人的夫妻关系也就更加恶劣。
见她态度平和,傅羡风沉默片刻,还是开口解释:“落月已有孕在身,我不想她继续流落烟柳之地。”
心口骤然收紧。
忍着刺痛,蒋诗凰哽声又问:“……那孩子,是你的?”
傅羡风看了她一眼,却是问。
“公主想听什么答案?”
这话让蒋诗凰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她沉声道:“实话。”
“不是。”
心情一时大起大落,蒋诗凰忍不住继续问:“既然不是,你为何要这般帮她?”
沉默许久。
傅羡风缓声答:“江家落罪前于我有恩,我常去栖音楼也是为了护住落月,可她人在栖音楼我总有护不住的时候,她还是被……”他顿了下,蒋诗凰也明白过来。
“所以我才想救她出来,不愿她继续流连于那花柳之地。”
傅羡风解释完,看向蒋诗凰,似乎明白她疑虑所在,语气真挚:“公主,臣与落月之间确实清清白白。”
他的保证掷地有声。
蒋诗凰心头酸意尽退,答应下来。
第二日。
蒋诗凰便进宫去寻了父皇,很快便拿到了特赦令。
离开前,皇帝叫人拿来一壶美酒。
“诗凰,此乃匈奴国上贡的鹿头酒,实乃佳品,你且拿一壶回去尝尝!”
蒋诗凰目光落在那精致酒壶上,略有复杂之色:“匈奴国不是从不肯上贡我朝吗?”
皇帝扬眉大笑:“自从上次战败过后,匈奴国月月上贡美酒佳人,对我朝乖顺至极!”
见父皇自满神态,蒋诗凰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迟疑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劝道:“匈奴国狡诈,如今对我国上贡,看似求和,或许暗中则已经蓄势待发,只等卷土重来,父皇莫要轻信于他们,该时刻保持警惕。”
如果能让父皇及时清醒过来,可能亡国悲剧还能有挽回之地。
然而这话,换来的却是皇帝的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