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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航空公司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怎么靠的你?”陆挽月哽咽着,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委屈不不忿。
宴淮怎会不知道她的努力,但他心中就是有一团无名火,烧的他心烦意乱。
“脾气见长,是因为找到下家了?”
他讽刺了一句后,长臂一伸,将陆挽月牢牢地锁在怀中,俯身俘获那因生气而紧抿的红唇。
陆挽月惊怒交加,使劲地挣扎。
“这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
宴淮粗暴的吻落到了陆挽月的耳垂、颈部。
陆挽月的声音带着些哭腔:“结婚三年,你从来没有履行过,却在离婚前六天这样,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宴淮一愣,随即墨眸暗了下来,整个大脑都像是被她占据了一般。
他将陆挽月打横抱起,反问:“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说完,宴淮像一个只猛兽,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直到天边有了一丝光亮。
陆挽月披着一件外套坐在床边,身后是背对着她抽烟的宴淮。
她瞥了眼床间那抹刺眼的殷红,嘲讽一笑:“如果我们当初知道彼此都没有跨出那一步,会是怎样的结果?”
回答她的是轻轻吐气的声音。
陆挽月疲惫起身:“我同意了,我们马上离婚。”
话毕,她不愿再看宴淮一眼,径自走出房间。
宴淮侧过头,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看着那扇半敞的房门。
陆挽月走到莫母的房间,看着熟睡的莫母,她蹑手蹑脚地躺上去,轻轻抱着她瘦弱的背。
“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要生我?你知不知道活着真的好累……”
陆挽月的声音很小,她像是找到避风港一样,宣泄了出来,“妈,我真的好累……”
低沉的呜咽声落在房外宴淮的耳朵里,绞的他心一痛。
许久后,他才离开公寓。
次日。
陆挽月一边收拾莫母的衣服,一边说着她想了一整夜的决定:“妈,我要上班,所以没有时间照顾你,不过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养老院,我每个星期都会去看你两三次。”
她将衣服放进柜中,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陆挽月回过头,眼眸骤然紧缩。
“嘭!”
头部的剧痛让陆挽月意识恍惚了一下,她倒在地上,喘着粗气震惊地看着拿着台灯的莫母。
血,顺着她的额头慢慢滴落,染红了她的衣领……
市医院。
“您说我也会得老年痴呆?”
因为震惊,陆挽月的声音尖了几分,更带着几许惧意。
医生看着她苍白的脸:“是的,你的显性基因遗传的很厉害,你近来有没有丢过东西?”
陆挽月顺势一想,才包扎好的伤口像是被牵引了一般痛起来。
她紧皱着眉,竟发现大脑一片空白。
“你把左手抬起来。”医生又示意了一句。
陆挽月机械般地抬起左手,那只手像是不属于她一样颤抖着。
她眼眸一震,背脊阵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