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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当初答应回京,其实是因义军首领死的蹊跷,而查到的线索直指京城。
他要找出跟北越勾结的幕后黑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暴露他是“瀚海侯”。
秦羽思索良久,忽然想到秦嫣然的话,不由得皱眉。
“北越使团入京,锁龙城那边没收到消息?”
“没有。”
闻声,秦羽微微眯眼。
“大梁跟北越停战已有月余,他们既然有心和谈,为何特意绕开锁龙城,悄然入京?”
“将军的意思......北越使团别有目的?”
秦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去查查。另外,那巡检司是什么地方,也得弄清楚。”
“是。”
“等等。”
燕雪崖刚要走,秦羽却喊住了他。
“让锁龙城那边留意城中的生面孔,陈将军当年随行之人的底细还需详查。切记,不可声张。”
“遵命!”
燕雪崖走后,秦羽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望着窗外姣姣月色出神。
“已经两天没去听曲了,那些小姐姐肯定想我了。”
作为信国公府的世子爷,怎能让那些家道中落入乐籍,又或葬身卖父,身世凄惨的可怜女子受到冷落?
秦羽挥笔疾书留下四个大字,直奔城中最大的勾栏院。
此时,国公府前院。
“逆子!”
“老子征战沙场九死一生,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纨绔!”
“失踪五年,回来天天惹事不说,整天还往勾栏瓦舍跑,这是要气死我啊!”
年过半百的秦冬济听秦嫣然说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同时心里也满是愧疚。
秦羽出生时,他正在南疆打仗,后来忙于军务疏于教导,又因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府中上下便对他极尽宠爱,也就造就了他惹是生非的性子。
与其说他气儿子不成才,倒不如说他恨自己没能好好教导他。
“爹,你先消消气。”
秦嫣然递了盏热茶过去,“阿羽要实在不想入仕,就让他去军中历练吧。”
“这倒也是个法子。”
旁边坐着的老者点了点头,接话道:“老夫这些日子与世子接触,虽觉他不思进取,但也是个聪敏的。想来是失踪这五年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惧怕读书。”
“与其强迫于他,倒不如先找到症结所在,再对症下药。”
此人便是风连星。
他虽感叹秦羽所谓“摆烂”潜入骨髓,但也觉得他绝非池中物,只是需要一个契机罢了。
“当真?”
秦冬济闻言面露疑惑,后又点了点头,“那确实得好好查查了。”
“爹,还有一事得尽快处理。”
秦嫣然略沉思,压低了声音。
“此次北越使团入京,明面说是和谈,但我觉得他们的目的不止于此。如果是要联姻,我怕阿羽......”
若是联姻,大梁皇室与权贵之后中,能担起这责任,适龄且未婚的男子,秦羽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