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大刀高高举起，像是悬浮在半空的星辰，一种磅礴的气势从凌天身上爆发出来。
气势骤然凝聚，握刀的手随之挥下，一颗沉重无比的陨石直接坠落在玉碑上。
“轰……”
强烈的轰鸣声让人耳膜发涨，像是随时都会裂开一样。
玉碑上的纹路突然不再发光，就在众人以为凌天已经失败的时候，整个玉碑突然开始破碎，就好像是一块镜子被打碎。
天空，被染成了浓郁的黑色，如同黑夜降临，又仿佛是末日的到来。
黑色光芒翻滚，在某一个特殊的时间段，直接朝着这地方集中，而这个地方，自然就是凌天所在的位置。
在凌天的体内，九条灵脉极速膨胀，里面的灵力像是决堤的洪水，看上去随时都会冲破灵脉。
凌天一脸急迫，又有些恐惧，不仅是凌天，在场的几个长老都看出来他的状态不对。
“不好，玉碑凝聚的能量太过浓郁，这样下去会撑破他的灵脉，到时候就惨了。”
杨长老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虽然他的境界不够，所以只能做一个外门长老，可是对凌天的关注却远超那几个内门长老。
一副神秘的图腾突然在他背后实体化，图腾上面，是一棵古木在岩石上繁茂生长。
杨长老的手势一变，图腾居然真的化为一棵古树，古树将凌天包裹，树冠盯着那些黑光，犹如古木撑天。
“咚咚咚……”
黑光翻滚，时而化成一片黑色海洋，无尽的海浪拍打着树冠，时而化为一只黑色凶兽，想在冲来树冠。
由于杨长老的缓冲，凌天的脸色顿时缓解了好多，这些黑色能量可是在玉碑中孕育了多少年，这一下子突然爆发出来，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吸收。
微弱的黑色光芒从他上散发，只不过因为四周都是玉碑蕴含的黑光，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凌天的变化。
一缕缕黑光被凌天炼化，丹田之中黑色的灵力凝聚，想要绘画成一副图腾，可到了最后却是崩塌，这是因为还缺少一部分核心。
“小梦，我这是为什么啊，这些黑光明明足够我突破图腾境啊，为什么就是不行呢？”意识直接沟通意识海中的紫色光团。
白色光团底下，一个小小的紫色光芒微微颤动，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
“小梦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意识海本来就是他意识所在的地方，可是小梦现在发生的状况，他完全没有任何发觉，就好像被屏蔽了一样。
丹田中，黑色的灵力越来越多，而且精纯度也足够让大多人汗颜，这些灵力的形态，如铅如汞，甚至隐隐的已经开始结晶化。
“咚……”
杨长老的身影一弯，像是承受什么不能承受的打击，图腾化成的古木树冠有些倾泻，顶上被隔离的黑光顿时疯狂的朝那边冲击，就好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
看台上，五个内门长老除了那个说话阴测测之外，手部都有些用力，脸上一副想动又不敢动的一样，不过在他们的眼中除了忌惮之外，似乎还有一丝贪婪。
“各位长老，为何还不出手，凌天能够打碎武道碑，那么就已经足以说明他的对武道的天赋，如果他就此被废的话，相比宗主哪你们也不好交代吧？”
看到几个内门长老没有出手，而顶上的黑光有蠢蠢欲动，杨长老也是有些慌乱了。
五个长老脸上有些愠怒，不过却并没有发作，就像他说的一样，凌天已经证明了他的天赋，如果这样的天才就在他们面前眼睁睁的陨落，宗主那边免不了对他们一阵责骂。
看了看杨长老，除了说话阴测测的长老之外，剩下四个的背后，都浮现出一副模糊的图腾。
有的是一柄长剑，剑意冲天。有的是一柄长弓，虽然没有箭矢，可是只要看过去就会感觉自己的身体会被撕裂。有的是一匹骏马，踩踏着七彩云朵。还有一个则是一团阴影，看上去就好像是小孩子随意泼的一团墨水。
“各位，你们可想好了，那个人的下场，哪怕是宗主也改变不了，我想如果是因为这件事而使凌天陨落的话，宗主也不好怪罪吧？”
就在四个内门长老准备出手的时候，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声音尖锐，让人听着都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四个内门长老听完之后，背后的图腾陡然消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朝着说话阴测测的长老点了点头，“多谢师弟提醒！”
不过他的话，却让杨长老想到了一个传说。
在他还是一个内门弟子的时候，宗门曾经招收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弟子，仅仅不到一个月就突破灵脉九重，踏入图腾境。
这样的存在自然被大量的长老关注，据说将神秘莫测的二长老都出来想要收他为徒，不过他却委婉拒绝了，而他拒绝的理由很合理，那就是他要通过武道碑的考核，了解自己的潜力到底有多大。
武道碑，是神剑宗的一件灵器，更是第一位神剑宗宗主留下的东西之一。
结果很明显，考核当日天降异象，那名少年以超强之势将武道碑击碎，里面的黑光被放出，正当所有人以为他会同意二长老收徒的时候，那名少年却直接利用那道黑光屠杀大量的宗门弟子。
到了最后，甚至将当时的宗主都不敌，二十几名内门长老仅仅剩下三位，如果不是最后一个背地里守护宗门的老者出手的话，可能没有人能够阻止那道黑光了。
一想到这里，杨长老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挣扎，图腾所化的古树变得有些模糊起来，而顶上的黑光更是乘机而入，疯狂的涌入凌天体内。
“噗……”
凌天猛的喷出一口滚烫的鲜血，鲜血发黑，充满了恶臭，甚至还有一种蛊惑心智的力量。
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在劝诫自己，“放弃吧，只要放弃了，就可以得到一切，什么林恒，什么紫衣姐姐，你想怎么样都随你……”
刚准备放弃，凌天突然感觉浑身一阵刺痛，脑海中又传出一道好听的女音，“凌天，固守本心，顺则凡，逆则仙，化九为一，自证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