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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背影,方晓满心里有些忐忑。
他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天黑后,周临安拎着从食堂打包的饭菜回家,却见到家里烟囱冒着烟。
疑惑走进去,只见方晓满正把她平时宝贝得不行,连他碰一下都舍不得的书,往灶火里丢!
“你疯了?”
方晓满惊得回头,带着点讨好解释:“这些书有些思想不正当,我怕严查起来会影响你,就干脆烧了。”
“随你。”
周临安说完,率先带着饭盒走向饭桌,他不是没感受到方晓满的示好,难道这次离家出走,她吃了苦头终于转性了?
他不信。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他放下饭盒,又不动声色拿起桌上的烟,低头咬了一支,故作点烟
可等了三秒,还是没有等来女人的阻止。
他疑惑抬眼看去,却见方晓满冲他一笑,拿着筷子去水井旁洗。
她从前不是最讨厌他吸烟,现在竟然不管了?
习惯了她的冷漠,他还真有点不习惯她冲他笑。
压下疑惑,他把烟收起来,没再说话。
夜深。
周临安洗漱后,习惯性去了小卧室,关了灯躺下。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
黑暗里,有人轻手轻脚进来。
他睁着眼睛,月色透窗,眼看着对方脱下衬衫,来他身边躺下——
“你不好好去睡你大卧室的软床,跑我这来干什么?”
周临安握着滑腻的手腕,吐出的气息滚烫,方晓满顿了一阵,忽得豁出去般贴下:“你是我男人,本来就该一起睡。”
“砰”的一下,他脑海的弦忽得崩断。
这是他领了证的老婆,这回可是她自己勾他的!
霍的一下,他忽得翻身,两人的位置颠倒,男人如猛虎般低伏:“方晓满,这可是你自找的!”
月色朦胧,夏风涌动。
律动的肌肉,很重的呼吸。
男人的胸膛和手臂,是坚硬又有弹性的触感。
他汗湿后散发出来的热量,烫得方晓满不由扬起颈脖。
她失神盯着昏暗的屋顶,隐约能看到粗大的横梁。
躁动之下,她能清晰感受着男人的怨气。
可真心接纳感受,她发现这种事虽然累,却又有些欲罢不能……
而周临安心里当然有怨气,他已经空窗很久了。
平时都靠高强度体能锻炼发散多余的精力,回家看到妻子冷口黑面地跟他分房,也根本生不出什么心思。
可今天,方晓满先是穿着白衬衫,露着两条大白腿的模样在他眼前晃,晚上又主动贴过来!
是男人哪忍得住?今晚非得把之前欠下的都讨回来!
夏夜很长,屋檐下的蟋蟀长长短短叫了一夜。
第二天,方晓满醒来的时候,太阳都晒屁股了。
天热。
洗漱后,她在红漆柜子里,翻了很久才找到一件纯棉的连衣裙。
别看款式简单,却是这几年从老大哥那边传过来的时髦‘布拉吉’,浅蓝的颜色,衬得她肤白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