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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家时就在Google网站上查了“创可贴陶艺室”,相关条目竟然有好几页,打开链接才忽然想起,之前电视台做过一次“创可贴陶艺室”的专题采访,接受采访的是店长。当主持人问到“创可贴”这个名字的由来时,店长满面春风地回答说,这个名字是董事长的儿子取的。他说陶艺室不但可以卖成品陶艺,还能自己亲手制作陶艺品。制造陶艺品需要耐心和时间。当手指触摸着柔软的陶泥时,人的心也会跟着安静下来,开始在无形中去照料自己过于忙碌奔波伤痕累累的灵魂。
“他说,‘创可贴陶艺室’是可以疗伤的,安抚人内心的伤口。”
那时我对这句话印象特别深刻,自然也记下了“创可贴”这个独特的名字。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把这件事渐渐淡忘了,但是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熟悉。
陶艺室离我家不算近。我转了三次公交车才看到它的招牌,而这时已经8点多了。我跳下公交车,深深呼了一口气,眼前立刻升腾出一片白色的雾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既来之,则安之。我安慰自己,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总不能直接调头走掉吧。
陶艺室在右手边,牌匾上有很大的几个字——创可贴陶艺室。黑底绿字,看起来古色古香。但是显然陶艺室并不在这里,一个白色的大箭头指进旁边的巷子。
我从口袋里掏出纸条,拖延时间似的又重新核对了一遍。没错,就是这里。我紧了紧围巾,鼓足勇气走进巷子。
很大的一片空地,地上镶了图案简单的暗绿色瓷砖。旁边有一排小房子,挂着同样黑底绿字的牌匾,自然就是陶艺室了。
中间的门敞开着,我向里面望了望。时间还早,没什么顾客,工作人员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花火应该还没到吧。我暗自想。
院子的角落里摆着几个大大的木桩,好像是古树的树根改造成的,涂了原木色的漆料。看起来没有刻意地被保护着,我想应该是可以坐的吧。我这么想着,便走过去坐在上面,开始等花火。
一路走来的时候也不觉得怎样,可现在这样乖乖坐着,寒冷好像忽然间从四面八方袭来,透过衣服的缝隙钻进每一个毛孔里。
我不断对着冻僵了的手指哈气,开始后悔出门时太着急没有戴手套。看了看表,我又向巷子的入口处望了望,还是没有人。
不知道花火什么时候会来……我该不会要在这里坐几个钟头吧……
我满脸黑线,但心里却从未想着要离去。
既然约好了,他总会来的,我相信。
我把手插进口袋里,口袋里也是冷的,但是好歹比暴露在空气里好一些,脸深深埋进厚厚的围巾里。我暗自祷告,太阳公公,你快出来吧,不然这么冷的天,我会暴尸街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