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我们给他时间好好适应适应吧,可能忽然觉醒,需要适应。”夏天天只能如此解释。
于是张芸菲和夏天天离开了,几个丫鬟守在门外面,随时服侍。
但是屋子立马的张云白看见自己的脸和样子,十分颓然,惊愕,不上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床上:“怎么会这样,夫人……”随即眼神悲伤的似乎要扭曲。
没人能发现张云白此时的痛楚和难受,他紧紧的把自己双臂抱起来。
张芸菲 拉着夏天天的手。
明明是一个十几岁的儿媳妇,长的也不咋样,但不知道为何,夏天天就能给张芸菲一种依赖之感 。
“天天,我这心里好难受,之前希望他好,继承产业,希望他病好,现在脑子也好了,病情也好了,可是为啥会变成现在这样,六亲不认。”张芸菲很痛苦。
只有这一个儿子, 她寄托 全部的希望。
夏天天不太懂得安抚人,上一世所有安抚技术都用完了, 这一世她也只能淡淡的对张芸菲道:“没事,刚醒来而已,要多适应适应就行。”
张芸菲满怀希冀的看着夏天天,她就希望的适应一段时间就好,希望时间不要太长。
但是接下来张家发生了一件事。
张家的几个妯娌和兄弟是住在一起的,是一个大宅院,独立的几个小院子分开,也是为了人丁兴旺,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所以看似很和谐,但是实际上对于做生意早就变得不纯粹,掺和了很多的私心。
比如说妯娌喜欢把自己娘家人塞进来,不管是否有能力。
此时账簿先生急匆匆的寻找过来,把账户放在张芸菲面前。
“夫人,西街的那个胭脂坊亏损太大,已经亏空了, 现在每天都在支出银子,好几个月都不见丝毫的盈利,这样下去百年老店只怕要关门。”
账簿先生说的是忧心忡忡,他只管做账,觉得不对劲的就立马上报,之前也说过这件事,但一直都未得到解决的办法。
张芸菲看了一会账簿,道:“都是弟妹她们在管的,之前都还不错,现在咋就不对劲了呢?”
胭脂坊是张芸菲第一次做生意的起点,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账簿先生不说话了, 再说就说到人家自家人了。
张芸菲无奈的摇摇头,似乎知道一点,但又不想知道。
恰好此时夏天天和张芸菲在一起, 账簿,胭脂坊,亏损, 弟妹……
所以随便一想,夏天天也知道可能是亲戚从中作梗,但是张芸菲不好得罪谁, 只能无奈。
夏天天想起自己上一世 ,为了捧顾如白考试,去京城,一步一步成为贵族,有权有钱, 也是她做生意做出来的。
是她给顾如白创造了庞大的财力物力,否则哪里有二十出头就成为首辅大臣的。
对于生意,夏天天稍微一嗅,就能嗅出来其中的味道。
而且她昏迷之时还听说顾如白死了,死的蹊跷,她很想知道其中的猫腻,所以生意是最好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