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等着天上掉馍馍,你看那些人活得潇洒自在,吃的穿的和咱们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张万开始怂恿着试探:“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是呀!苏民很感慨,钱多不咬手。要跳舞吗?舞厅一个接一个。要找个小姐陪陪吗?舞厅里有娇声细语涂脂抹粉的女人。要进馆子吗?高、低、中档的一个挨一个。要穿名牌吗?服装城里琳琅满目……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坐小汽车,现代化的高消费……这都需要钱哪!
苏民喝得脸红脖子粗,他羡慕极了。
陈某抓耳挠腮。
“我倒是有个主意。”张万故弄玄虚。
“说说看。”苏民和陈某伸伸脖颈。
“这个嘛……”张万阴阳怪气卖关子。
“不知该说不该说。”张万给他俩斟满酒。
“咱们弟兄没有不说的话。”苏民急得搓手。
张万压低声音:“不搭本不搭利……”他伸出两只手,又拉过苏民的一只手合在一起。
“这……”苏民不解地摇摇头。
“真笨!三只手……”张万嘻嘻笑。
“你说是偷?”苏民很吃惊。
“不偷白不偷,只要做得妙,神仙也不知道。”张万神秘地笑。
苏民、陈某沉默了。
“只要听我的万无一失,保你们吃喝玩乐。”张万瞪着贼亮的眼。
猫恋猫狗恋狗,大麻风恋残疾手。三个人臭味相同,一拍即合。
于是,他们白天踩点,熟悉作案地点的环境,晚上趁夜深人静,人们容易沉睡的凌晨两三点钟,携带断线钳、螺丝刀、扳手、小刀、小手电等作案工具频频疯狂作案。
此时,趴在树棵子间的苏民心里越想越怕。同时,刺耳的警报声由远及近,他紧张得连汗毛都立了起来,从树棵子里往外看,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妈呀,我还以为公安局发现了呢。他又一次靠在树上坐下,闭上眼回忆着几起作案的情形。
那是5月27日的深夜,深邃的夜空,星星眨着眼。他和张万、陈某幽灵般潜入夜色。金昌市区某家属楼前停着四辆汽车。
张万悄声低语:“那几辆车里肯定有东西。”
“能撬开?”苏民很疑惑。
张万拍拍口袋中的工具有把握地点点头。
他们手脚麻利地砸碎车头的三角玻璃钻进车,卸掉了车载录音机,又把车内能拿的东西全部偷走,四辆车中的东西包了几大包,价值近万元。
他们窜至另一居民区时已是气喘吁吁。
“这些东西沉得很。”苏民说。
“别急,我想办法。”张万围着楼房转了几圈,见一辆三轮人力车停锁在某小商店门口。张万几下撬掉锁子,把偷来的东西放上,两人坐车一人蹬,回到了住处。
“车咋办?”苏民问。
“留它无用,目标大,推出去扔掉”。张万贼精。
于是,他们把三轮车骑到马路上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