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你吓死我了。”他长舒一口气。
“哦？你这是，做贼心虚？”宫长月抬起他的下巴，一脸玩味盯着他。
李善感觉到后背一凉，结结巴巴地说道：“太，太后，你还不休息？”
宫长月并没有回答：“你今天，带明月出宫了，对吧。”
听到这话，李善冷汗直流。
“太后，我，我只是带陛下出去买些吃食。”
宫长月挥了挥手：“本宫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如果不是朝中上下时刻盯着明月，本宫也想带他出去看看。”
“呼，”李善长舒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本宫看见你今天带了一个乞丐进宫，是吗？”
李善点了点头，刚想解释，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师父？”
两人惊愕的对视一眼，连忙拉开距离。
李善走上前，打开房门，看见姬明月穿着一身睡袍现在外面，好在换上了男装，不然就要被人认出女儿身了！
“明月，你怎么来了，快回去睡觉。”宫长月走过来，低声斥训。
姬明月瞪了她一眼，紧紧抱住李善胳膊：“我要让师父陪我睡。”
“明月，休要胡闹，快跟我走！”说着，宫长月就要拉住她的胳膊。
姬明月一个闪身躲在李善身后，倔强地看着她。
“明月，师父很忙，不要打扰他好不好？”宫长月忍住怒气，假装温柔地低声细语。
“不要！”姬明月一口回绝。
“你！”宫长月被气得头晕目眩，抬手欲打。
“太后息怒！”李善一把拦住她的巴掌。
“小善子，你让开，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
“太后息怒！是我让她来的！”李善夹在中间不知所措，只好随口编造一个理由。
姬明月也是聪明伶俐，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就是，师父让我过来的。”
李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斥训她：“你怎么穿着睡衣就过来了，成何体统？怪不得太后要教训你。”
他顺势抬手打了一下姬明月的屁股。
随后又一脸微笑地看向宫长月：“太后，陛下勤学好问，想让我利用晚上教导知识，这才急匆匆赶来，还请您息怒。”
姬明月躲在师父身后，直勾勾地盯着她。
宫长月无奈扶额：“罢了，罢了，既然你是帝师，那有些事情本宫便不多过问了！”
说罢，她瞪了姬明月一眼，转身离开。
不知为何，李善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几分被坏了好事的神情，顿时感到有些奇怪。
见到宫长月离开了御书房，他长舒口气，伸出手指轻轻敲打姬明月的脑袋。
“你真是，真是能给我添麻烦！”
姬明月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李善：“师父，你别生气嘛，”
“唉，罢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来这里的？”
宫长月有先见之明，能够提前预判他的行动，这还说得过去，但是李善可不相信姬明月能够如此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