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素手在这几天与林歌的相处中，让她已经有些怵林歌这人了，她做事不择手段，只要达到目的就可。
这过程中，她甚至连对自己都极为狠心。
最可怕的还有，她有时候还会暴粗口骂人，明明看起来像是一个极有涵养的人，可是粗鲁起来的时候，却连个一般伺候丫头都不如。
林歌换了衣服，只问素手。“我这般穿着可还丑？”
素手摇头不敢答。
其实林歌只是生的比一般女子要瘦弱一些，身段却是不差的，再加一身气场，也是真的不丑。
但是也称不上美，必竟那张脸在这摆着。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般诚实之人，也希望以后你我能一直如此。”林歌笑了。
很浅的笑，浅到仿佛一滴水落进水中，最后却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
但却摄魂……
在出去的路上，素手没有忍住问了一句。“姑娘可喜欢我们主子？”
“喜欢啊。”喜欢了很久。
而且这世上有种人，凭着一张脸，就能拥有无数爱慕的，云纵就是。
林歌抱住个汤婆子，任由风雪落在头上，也不打把伞。
落在发间，都化成了水。
她也不觉得冷。
“那你其实可以不必想尽办法回林府啊，就待在云府，我想主子也定不会推你出去的……”素手是有些惧了。
总感觉林歌的前路是一片血路。
刀光见影的。
好像只要踏出了云府的门，她就会死似的。
到底素手还是个小姑娘，就是学了一些武功，这颗心却是又软又柔，说到底还是纯真。
不曾经历何谓大恨，何谓不甘。
何谓心死。
便不能明白她的这颗心，能变得有多黑。
“我啊……”林歌抬头看了一眼云府门口的侍卫，笑道。“心太黑，一个云府根本撑不起我的野心。”
今生若不能复仇，那么她就白活一世。
“你不必跟着。”林歌就自己这样一步一步走出了大门。
门外喧闹，百姓情绪激动。
越往外走，骂声越发清晰。
林歌的唇角勾起一个角度，然后保持着自己最好的状态走了出去。
“父亲，可是来接我回家？”林歌先声夺人。
外面的人声瞬间安静。
因为这个声音算不上甜美，隐约还听出几分沙哑，若不仔细都无法分辨是男是女。
“是恶女出来了，大家快打。”不知道是谁先出的声。
然后就是一盆水，紧接着就是鸡蛋烂菜叶，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林歌一身完好的衣服就变得又脏又乱。
这时还有人不时的扔几颗鸡蛋，完全没有要留情的意思。
林歌护住了自己的脸，一副无助的表情，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她，甚至还有人在咒骂。
“……”可是当林歌拿下手的那一瞬间，底下一片平静。
或许是这张脸太丑了，把人吓到了。
“哇！”还有围观的小孩子给吓哭了。
林歌听到这哭声到是一愣，她虽长的不好看，到也没有让孩子怕哭的作用吧！但是想到现在自己身的惨相，她又好像明白了。
她站在云府门前，一脸的迷茫。
“大皇子，说爹爹是来接我的，可原来不是吗？”林歌看着坐在马上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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