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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开心的。”宁绍琴像少女一样,有些羞赧地颔首笑了笑,“你也知道,你宋叔叔人蛮好的。”
宁知蝉脸上的表情不太明显地凝滞了一瞬,点点头:“嗯,那就好。”
宁绍琴在热姜汤里打了一个荷包蛋,倒到碗里,让宁知蝉端出去,她帮宁知蝉拿了勺子,又找出糖罐,往宁知蝉的碗里加了一勺糖。
“了了,在新学校感觉怎么样啊?”宁绍琴坐在一边,随意地关切宁知蝉的生活。
宁知蝉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温度有点烫,水汽漫到宁知蝉的脸上,他觉得眼睛开始发潮发热。
“嗯,挺好的。”宁知蝉平静地回答。
“那就好。”宁绍琴笑了笑,“那是贵族学校,你宋叔叔知会了校长才把你的学籍转过去,机会难得,你得跟同学好好相处啊。”
宁知蝉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宁绍琴的声音。
她听起来有些犹豫地问:“宋叔叔的儿子也在那所学校里,你有没有跟他见过面啊?”
宁知蝉尝试着喝了一口姜汤,不小心烫到了舌尖,他的眉头突然有些局促地皱了起来。
“没有。”宁知蝉垂着眼说。
“哦。”宁绍琴轻轻叹了口气,“宋叔叔那个儿子娇生惯养的,小小的年纪,脾气却大得很,你宋叔叔也拿他没办法……妈妈都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办呢。”
宁知蝉的手微不可见地顿了顿,好像心脏突然空悬了一下,产生了一种延迟的、茫然的痛苦。
用以掩盖不堪的遮布猝不及防地被掀开了,宁知蝉不得不遵照客观现实,将“宋叔叔的儿子”和瞿锦辞的名字对应起来。
现在他身上还有瞿锦辞牙齿的咬痕,衣柜里藏着瞿锦辞付给他的嫖/资,他被瞿锦辞亲吻吮吸的嘴唇还在轻微地充血发热,身上甜酒信息素的味道还没完全散去。
宁知蝉觉得瞿锦辞和自己的关系绝对算不上好,但也不清楚在床上接吻和***的关系算不算好好相处,所以没有说话。
他也不是不知道,宁绍琴之所以在提到瞿锦辞时如此烦恼和惴惴不安,是因为作为宋易勋的独子,瞿锦辞对父亲再婚的事情,态度实在算不上好,宋易勋也不得不顾忌他的态度,因此与宁绍琴谈婚论嫁的事情便一直被不轻不重地搁置了下来。
宁绍琴在一旁自顾自又说了些话,看着宁知蝉喝了小半碗汤。
宁知蝉对她说:“妈,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收拾。”
宁绍琴说“好”,又看了宁知蝉一会儿,才转身走出餐厅。
“了了,还有一件事。”宁绍琴站在餐厅门口,转身对宁知蝉说:“你宋叔叔约你周五晚上去看一个什么艺术展,你记得去啊。”
宁知蝉抬起头,眼睛看着宁绍琴,目光很迟钝地晃了晃,突然问她:“妈,你真的想和宋叔叔结婚吗?”
“……宋叔叔条件很好,人也很好,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个主动说要娶我的人。”宁绍琴有些落寞地笑了笑,“怎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