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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早膳人少了些,桌上只有公主和驸马,带着他们的小儿子何昊轩在。
陆离才想起来,今日是十六,大哥沈书君应该去英国公府住了,他既是英国公府的世孙,也是荣安长公主的长子,每月有半月住在国公府,半月住在公主府,只是大姐怎么也不在?
陆离和这对兄姐都是面上情,她本不想问的,但为了表示一下,她还是提了一嘴:“怎的姐姐也不在?随哥哥一道去国公府了么?”
公主淡淡道:“她身子有些不舒服,这几日在她房中用膳。”
驸马也忙关怀了几句:“怎么不舒服了?可是病着了?太医去看过没有?”
公主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女大避父,更何况你不是她生父,继女的事情你少管。”
驸马讪笑了几声不再言语了,陆离低头吃饭,她也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就把她那探花之才的父亲比下去了?
五岁的何昊轩敏感察觉到父母不和,素日调皮话多的他今日也不敢吭声了,陆离更是个摆设,一顿早饭吃的鸦雀无声。
早饭结束后,陆离没有多呆,说她去绘春馆探望姐姐,问昊哥儿要不要与她同去,昊哥儿刚想张嘴,公主便道:“我今日要带昊哥儿进宫去看望你们外祖母,你好生陪着玉儿吧,我们回来再去看她。”
陆离早习惯了被母亲落下,她不会争吵着要去外祖家,乖巧行了一礼便退下了,昊哥儿又活泛起来,母亲去外祖家,不带哥哥姐姐只带他,看来还是最喜欢他。
陆离从正院出来,慢慢散着步往绘春馆去,其实她和沈书玉又哪里来的什么姐妹情深,只是在一个屋檐下,知道姐姐病了她总得去意思一下。
绘春馆是府中中除了正院熹和堂外占地最大的院子,沈书玉五岁时便住了进去,院中丫鬟婆子三四十人只伺候一个主子。
陆离还未进门,便见到了绘春馆门口几个婆子在扫落叶,远远的看到陆离来了,也没有停下手头活计,等陆离到了近前才过来请安。
“二姑娘早,用过早膳了么?这是来寻郡主玩耍?”
陆离细声细气地说话:“早膳时不见姐姐,听说是身体抱恙?我来看看她,是什么症候?”
婆子捂着嘴笑:“是喜事,姑娘过几年也有了。”
婆子引着陆离进去,到了沈书玉的寝院又换了内里伺候的丫鬟带进去,沈书玉正斜靠在床头发呆,脸色苍白,瞧着是病的厉害。
“姐姐这是怎么了?瞧着脸色不好,吃过药了么?”
沈书玉腹中绞痛,想给她个敷衍的笑容都笑不出来,只有气无力道:“吃过了,我没力气和你说话,你坐着玩。”
陆离微微笑,寻思着这是不是逐客令,她是不是该走了?
沈书玉身边的丫鬟陪着她说了几句,“郡主身上难受,姑娘别见怪,可是刚吃过早膳过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