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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眠用力地按着额角,试图让头疼减轻一些。
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顾言深已经离开了。
一侧目,旁边的枕头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邀请函。
顾言深这算是同意和自己合作了?
“白白,你怎么样了,说话啊!”
“苏枚,我还活着,别喊了,头都要被你喊炸了。事情成了!”
“邀请函到手了?!还有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得赶紧准备。”
“你、你能把东西送过来吗?我……不太舒服!”岑眠感觉头越来越疼,全身骨头节都酸疼得紧。
“行,你等我!”
没等岑眠应一声,电话就断了。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就苏枚这么一个最好的朋友,是个网络新闻记者,就那么个风风火火的性格,不过也是当今世上唯一一个对她掏心掏肺的朋友。
她走进浴室,刚刚和顾言深的一幕幕都冲撞着她的脑神经,那块单面玻璃上还留着她撑在上面的掌印。
那种强烈的冲击感和耻辱感仿佛渗进了她的骨髓,怎么都挥之不去。
头更疼了。
岑眠的两条腿还在微微地打着颤,结婚三年宋翔也没上过她的床,没想到今天……第一次就如此惨烈。
简单地清洗过后,她披上睡衣,正好房门的铃声响起苏枚拉着一个大拉杆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苏枚一进来目光就落在了凌乱的大床上,再一看岑眠颈窝处那几抹刺目的红痕。
“顾言深,你大爷的!”苏枚瞬间怒了,就像一只小豹子,转身就要向外冲。
“苏枚!你别乱来,不怪他!”岑眠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能拉住暴躁起来的苏枚。
整个人都被她带着向一边倒去。
“白白!”苏枚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你,没事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你不是来和他谈合作的吗?就算他不同意,也不至于……”
下面的话她没往下说,看着岑眠苍白的脸色,她眼中透着心疼。
“别说了,阴错阳差,他被人下了药,全是误会。不过好在拿到了我要的东西。”她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函。
苏枚接过邀请函,用手指捏了捏外壳,又拿手机测了一下,“有芯片,是真的!可是,付出这么多值得吗?我知道在那段婚姻里你受了很多委屈,但你现在不是逃出来了吗?重新生活不好吗?你真的要再卷进那些事非中?”
岑眠左手握在了右手腕上,那里戴着一个黑色的护腕,即使刚刚洗澡和在床上时,那个黑色的护腕都没离开过她的身体,仿佛焊上的一样。
她把护腕拉上去,露出原本下面掩藏的丑陋的疤痕。
那是重度烧伤留下的伤疤。
“半年前他在大火中舍下我去救孙婉婷时,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他们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双倍奉还。
之前那个与世无争的岑眠,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现在的岑眠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