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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扬,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我从没想过要和你再有什么牵连,是你自己纠缠不清。既然你问了,不如把话说明白,我是想利用你重振布家的生意,你也不是真的想娶我吧?你是打算堵住那些嘲讽的嘴巴,先娶再休,你想作贱我,行,我认了,两年,到时候,不管你用什么羞辱的方式让我滚蛋,我保证,不说一个字。我不是游戏人生,也不是卖身赎罪,就像你说的,这是一笔交易,我们各取所需。我也告诉你,就算结婚,你也休想碰我!”布芙捏紧拳头,指向他胸口,目光残忍而狷狂。
“小布,我做的还不够吗?”他伸出左手,露出泛着冷光的金属假肢,“一条胳膊,五年时间,布家产业……”他的声音绝望而凄凉,“还有一辈子的幸福。”
楚思扬冷笑,笑得整个面目都在颤抖,像发了臆症的病人,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小布,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你欠我的……”布芙原是迁就着他站着,被他一拉,一个趔趄落入他怀中。正待挣扎,另一边被假肢替代的手圈了上来。滚烫的胸堂,冰冷的假肢,又是那种心痛的感觉。
温热的气息带着阳光的味道将她紧紧包裹,还有目光之下鼓噪的心跳。
欠他的。
布芙愣在他怀里,难以忽视掉心中一抹淡淡的痛。
楚思扬嘴角掀起一丝嘲弄,“感动吗?结婚之前,增进下感情。”
布芙吃惊地望着他,他冷漠的面孔与刚才情深意长的模样判若两人。
果然是睚眦必报的烂人。
“小布,你记着,我开了局,押了注,就一定不会输。”楚思扬捏起桌上的协议草稿,撕成两半,四半,八半……
碎片在眼前飞舞,带着雪花的寒气。心脏抽成一团,痉挛得不能跳动,自己不能用一辈子的时间跟他赌,她等的是那个人。
但是,人生的路很长,需要牵挂的人很多,她总是要结婚,生子,快乐幸福地走下去,是不是真的要为了那个不吭一声就消失无踪的人,相思成灰?她不是一个不肯为爱舍生赴死的人,只是要问,值得吗?为了一个永远不能醒来的美梦,孤独死去,值得吗?也许那个人,早已经牵起了另一个人的手,奔赴另一段旅程。
带不走的尘埃可以轻易放下,因为它无足轻重,就像楚思扬,即使有了一纸的羁绊,也不会陪他做一辈子的美梦,因为他只是生命中不愿带走的尘埃。但是,那个人,承远道馆消失无踪的主人,却是她钻入血肉的倒刺,就算深埋骨血,也会痛得拖筋带骨,拔不出,也放不下。谁知道这根血肉相连的倒刺,会什么时候再一次撕开结痂的伤口,溅污本就脆弱的美梦。
布芙固执地相信心中坚守的美好,只是当她连对方的心意都无法确认时,凭什么相信这一场以情意维系的追逐,会亘久不变?她问自己,与楚思扬定下“两年之约”时,心里想的真的是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