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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咏絮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怎么坏了?你倒是说清楚。”
“这不人人都知道......”田庆发没回过神,这样咄咄逼人的沈咏絮让他觉得很陌生。
冷阳村偏远闭塞,沈咏絮的父母是外乡人,父亲唱戏,母亲曾是风尘女子,这样的出身显然好不到哪儿去。
田庆发仗着自己是村长的儿子,平时就看不起沈咏絮,欺凌也是理所当然。
沈咏絮不再理会田庆发,抬手指向小跟班们:“还有你们,乌合之众!什么时候村霸混混也有执法权了?你们做过一件真正维护治安的事吗?平时在乡里欺男霸女,还敢邀功?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完全被这股凌厉的气势震住了。
沈咏絮目光如刀,一一从四周一张张虚张声势的脸上划过,最后落在郑久旺身上。
“郑警官,职责在肩,面对这样明目张胆的欺凌,你就采取漠视的态度吗?随随便便就能为混混申请功劳,不违反工作纪律吗?”
一串连珠炮似的反问,怼得郑久旺哑口无言。
论嘴炮,记者出身的沈咏絮还没怕过谁。
煽动舆论的套路,营造氛围的节奏,她更是如数家珍,三言两语就戳中了围观群众的痛处。
人群开始起哄,甚至有人调侃:“老郑,我也维护治安了,功劳簿上别忘了我!”
田庆发肺都气炸了,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无力反驳。
郑久旺皱着眉:“女娃子,那你说怎么办?”
他平时在县里上班,一两个月才下来一次,犯不着因为一点小纠纷坏了自己的名声。
“我这个人最讲公平,烦请郑警官主持公道,他们砸了我的摊子,照价赔偿便是。”
“警官”这个词当时可不多见,此刻被娇滴滴的声音一喊,郑久旺心中酥酥麻麻的,莫名涌出几分义不容辞的责任感。
墙头草群众甚至开始帮腔。
“人都伤成这样了,给个教训也就完事了,真要把人逼死了不成?”
“知青同志都说了,没看到沈咏絮干什么坏事。”
郑久旺只能继续对田庆发施压:“行吧,你今天做事确实鲁莽,多少赔点是个意思。”
田庆发满是痘坑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中堵着一口气,又不知该怎么发泄。
民意一下子就不站在他这边了,他想不通为什么。
斜眼看到岑昔这位多管闲事的护花使者,也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都是这小子害的!
田庆发啐出一口浓痰:“老郑,你今天也要帮着外人来压我是不是?好,我冷阳村的人可不需要讨好知青,一并闹起来大家都没脸!”
郑久旺心里苦,关我什么事!
被沈咏絮这么一煽动,两边都明里暗里的把祸水往他身上引。
现在要不速速解决了这件事,让田庆发这种混混可以死皮赖脸地混过去,他郑久旺就真成了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