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服到婚纱,我们是周围人最羡慕的一对情侣,不,夫妻。
可现在,因为一纸报告,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
泪水快要溢出眼眶,我强行把它压回去。
现在还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医院也不是合适的场合。
大脑飞速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拿着报告单,回去质问储斌?
假设真是储斌把病传给了我,他肯定不会同意来医院检查。
谁都不是傻子,就算他来了,并且查出问题,也肯定不会承认,还可能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反咬一口。
到时候各执一词,打响撕逼拉锯战?
我没这个时间精力,也没这个必要去耗。
当务之急就是要查清,是不是储斌把病传给了我。
可又不能惊动他,该怎么查呢?
“医生,查男性是否感染HPV,也是做表皮活检么?”
我急切地突然询问似乎把医生吓到了。
她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我能不能自己操作,然后把检材送过来。”
“这···恐怕不太,符合规定···”
医生脸上浮现出为难之色。
“医生,您看下手机。”
她疑惑地拿起一旁的手机,解锁,然后诧异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转账已收款”
“下午五点半,医院正门口。”
微信新消息接连弹出,我向医生颔首微笑,满意离开。
17.
坐上驾驶座,关上车门,浑身上下瞬间被无力感充斥。
我抱着方向盘,无所适从。
装饰挂坠的流苏垂在一旁。
我去看,圆形的凹陷中,嵌着我与储斌的婚纱照。
他在笑,我在笑。
我忆起从前十几年的感情,哪怕看在过去的份上,我也应该对他多点信任。
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多半就会开花,结果。
18.
我转动方向盘驶向出口,却没想好去哪。
去文鸢看看?
莫名冒出了这个想法。
打定主意,我踩下了油门。
半路我又拐了个弯儿,把病例袋锁进了办公室的保险柜。
不出意外,这个东西永远不会出现在不相干的人眼前。
流言蜚语扎不死我,但会麻烦很多。
文鸢办公楼门口的人脸识别挡住了我的脚步。
这安保系统,精进了。
“女士,您···”
保安上前询问。
“贵公司用人脸识别做门禁多久了?”
“有一年多了吧。”
保安挠挠头,狐疑地看着我。
我忽然觉得很没劲,不想进去了。
正欲离开之际,
“姐姐?”
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我。
原来是锦瑶。
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我比她大五岁。
她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我和储斌一合计,索性就让她进了文鸢。
“姐姐你怎么来了?这是我姐姐,让她进来吧。”
保安换上一副笑脸,替我刷开门禁。
“原来是路经理的姐姐,眼拙了。”
路经理?锦瑶进公司三年,升的速度···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