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挂的电话,我要跟你说来着。”跟这个男人理论,简直就是让廖白病情严重的加速剂。
蒋仲谦一时语塞,廖白说的没有毛病。
可是倘若他能这样轻易的就认错悔过,那他就不是蒋仲谦了。
只见他眼神愈发犀利,眉心也越皱越紧,“这几天去哪里了,去做什么,和谁去的?”
三连问扣杀,一字一顿,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语调还要加重。
这是在审犯人呢!
廖白一阵不服气,但气势上还是怂了一些,“就是,去别的地方办了点事,也没去哪。”
“哦?跟宋逸民一起去的?还是他送你回来的?”一想到刚刚在窗台上看到楼下的场景,蒋仲谦嫉妒得咬牙切齿。
“......”这是误会了她和宋逸民的关系?
这个男人可真有意思,那边要她滚远一点别打扰他的生活,这边看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又火冒三丈,真矛盾。
瞬间廖白又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她一改怯色,面露明媚笑容,“我跟谁去了哪里,去做什么,跟蒋总有什么关系,莫不是您这个大总裁都开始干涉员工的私生活了?”
“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你明天不用来蒋氏上班了。”
又是这样,蒋仲谦懊恼不已,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畏惧他。
“蒋总这样***可就不太对了,根据法律规定,我没有违背劳动合同里的任何一条款项,你没有权利开除我。”廖白面色一冷,蒋仲谦就是个幼稚鬼。
“无故旷工,你还说你没有违背合同?”男人点燃手中的烟,肆无忌惮的吹着。
他一直都知道的,廖白最讨厌抽烟的男人,平生也最闻不得烟味。
“我请假了,部长也已经批准,不算旷工。”廖白的解释在这个无赖面前,愈显苍白。
“哦?谁批准了?你不如现在打电话问问法务部长,可曾批准你的假期?”蒋仲谦当真将廖白拿捏的死死的,这件事情如果统一口径,那就是死无对证。
“你!咳咳......”妖孽,蒋仲谦绝对是妖孽。
廖白只觉头晕更甚,厌恶的伸手拨开眼前的烟雾,却仍旧身长八尺,不畏强权,“那么请问蒋总,你私闯民宅,是不是也应该承担法律后果?”
“不错,想要钱是吧,我赔给你。”男人竟蔑视的一笑,掏出钱包,随手丢在廖白脚下。
“里面的现金都是你的,也够付你半个月的薪水和诉讼费用了。”
彼时的男人眼里,净是对廖白的不屑,神色几分傲慢几分轻蔑。
廖白的脑袋瞬间“嗡”地一下就炸了。
还是头一次,这个男人在她油干米尽的时候用钱来羞辱她。
“谁要你的钱,你给我滚出去,滚......”她忽觉一阵晕眩,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海都的冬天,好冷啊。
比她任何时候待过的冬天都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