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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想了想,他收购收购,也好过别人收购,至少他是您的女婿。”顾云抒哽咽的说道。
想起自己和沈柏年提了离婚的事,她抬眸看向父亲的照片,仿佛在与父亲面对面一般。
“只是可惜,很快就不是了。”
她喃喃道,心头好似千百根针扎着,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楚。
“爸……我生病了,是绝症,治不好的那种。”
顾云抒将头轻轻倚靠在墓碑上,就好像小时候依偎在父亲怀中那样。
明明墓碑冰凉无比,她却感到许久未曾有过的温暖。
“我真的有乖乖照顾好自己,想身体健康,诸事顺遂。”可奈何,天不遂人愿。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阴沉压抑,透着道不尽的悲凉。
顾云抒依靠在墓碑上,一直静***着,许久都没有离开。
她甚至想就这样永远离开,依偎在爸妈怀中离开……
手机铃声急促响了起来。
顾云抒迟缓掏出手机一看,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电话。
她的心一钝,混沌的视线瞬间变得清明。
“桐桐妈,快来医院,桐桐出事了!!”
医院,急症室。
顾云抒匆匆赶来,幼儿园老师带着她找了医生,说明情况。
桐桐在幼儿园做操时突然晕倒,紧急送来医院后,被诊断为急性肝衰竭。
目前情况危急,已经休克。
“怎么会这样?”顾云抒不可置信,差点瘫软在地。
医绿轴生脸色凝重:“病发突然,目前我们需要尽快给孩子做肝脏移植手术,才能降低危险。”
顾云抒浑身发颤,双手再次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她靠着墙壁才堪堪站稳,想对医生说用自己的肝脏移植给桐桐,但又想起她的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淋巴,怕是肝脏也有癌细胞了。
顾云抒猛地想起了沈柏年。
他是桐桐爸爸,他一定可以救桐桐的。
顾云抒跌跌撞撞地走出诊室,在走廊上给沈柏年打电话。
铭记于心的几个数字,她连着按错了几次才拨通。
‘嘟’的响音一声声传来,落在顾云抒心头让她呼吸一次比一次迟缓。
“求你,快接电话。”顾云抒哭着祈求道。
从未有一刻,她这么迫切地想要听到沈柏年的声音。
铃声响到末尾,电话终于被接通。
“柏年,你快来……”顾云抒刚开口,那边却传来魏娆的一声轻咳。
“他在洗澡,你有事吗?”
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在顾云抒耳中,却犹如惊雷炸裂。
她攥紧手,掌心掐出一片红印。
“你让他忙完给我回个电话,我有急事。”一字一顿,几乎耗费了她所有力气。
魏娆顿了顿,下意识看了眼在盥洗池洗手的沈柏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好。”她低声应道,挂断了电话。
眼看沈柏年关了水龙头,魏娆快速删了刚才的通话记录。
“有电话?”沈柏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