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下嫁状元郎的事并不算稀奇,起初二人还和和美美的过着小日子,直到驸马爷从战场回来,一切都变了样。
他不再陪她骑马舞剑赏花,不再对她温声软语,隆昌公主是个奇烈女子,在意识到驸马对她冷淡后心灰意冷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每天舒舒服服的出去游玩,举办宴会请各家夫人小姐来做客,过的惬意极了。
哪知道事情没有公主想的那么简单,驸马憨厚老实的性子一变再变,变得嗜血阴鹜杀人如麻,公主亲眼看见驸马将府里一个下人的脑袋给割了下来,笑的诡异古怪还意犹未尽。
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何曾吃过这样的苦,第二天就进宫向皇上阐明了实情请求同驸马和离。
和离之后府邸归驸马,公主住在宫里,即使是和离过的公主还是又不少贵族子弟钦慕的,皇上怕女儿还惦记着原驸马也就是状元郎,当即留给公主订了一门亲事,是皇后娘家的侄子翰林院士之子。
新任驸马温润如玉,待公主那是宠到天上去了,两人常常在家里画画吟诗,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了。
半年后公主被查出来怀孕了,驸马更是疼爱公主,每每下朝都是赶回家陪公主的,孕妇怀孕的小脾气驸马都不曾责怪,连帝后都说隆昌公主好福气。
状元郎自与公主和离后便失了行踪,飘忽不定的也没个准信,渐渐的也被世人给遗忘了。
可偏偏这个被所有人淡忘出视线的状元郎,做出了一件件触目惊心让人不得不正式面对的事。
他杀了女童九十九人男童九十九人,将其放干血液囚禁在外头的一座温泉庄子里,听说都是至阴之日出生的孩子。
这位状元郎丧心病狂的将这些活生生的稚儿的血聚集成了一处血池,整个人泡在里面皮肤同筋骨竟软化重合在一起,那模样真真是骇人……
没有附和打断的声音,冷萧夕抿唇笑了笑,光线照下来似乎将她脸上的疤淡化的很柔和,心道:果然是孩子心性,还没听完就睡着了。
月隐入云稍,天色尚且不早了,是该歇息了,如果能忽略窗外萧萧索索的声响,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一张张黄符纸往窗户口飞过去,符纸上的朱砂符越来越猩红,铃铛也飞了出去挂在窗户上。
这回终于清净了,可以睡个好觉了。
打更人的声音传来,底下也熄灭灯火宵禁。
砰砰砰……
才栓上门就有人敲门,伙计不耐烦的透过瞪了门瞪了门外人一眼,不急着去开门,舒了舒腰骨打了哈欠自顾自的回房休息,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么些年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三天两头就有小鬼借宿,他这里哪能随随便便放人进来,老板娘还特地嘱咐过不要放阴气重的生面孔进门,那今天那两个还不是生面孔,只不过他们是普通人,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