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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口气,拖着疲累的的身体,跨过横放在宿舍中间的几个大行李箱,将瓶子捡进纸箱,中间还顺带踢了脚其中一个行李箱,嗯……就是她的。
念林看了看脚边勉强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箱,又环视了乱糟糟的无从下脚的宿舍,她决定现在就回家。
家里的空调可比宿舍的老年吊扇舒服多了。
这个家就是顾衡在江市刚刚装修好的房子,她去过几次,也勉强算是熟门熟路了。
穿了件灰色小熊T恤,休闲短裤,风风火火到小区铁门的时候,也就才十一点。
走在小区支路上,行李箱轮子滚在用石头拼接的路上,隆隆作响,在一片寂静中格外突出,倒生出了一丝阴森之气,念林立马给好朋友宋晨打了个电话,“睡了吗?”
隔着一百多公里的另一头,声音懒懒的,“没有,这几天演出有点多,在记谱子。”他顿了顿,继续说:“你还在外面?”
“今天放假了,回家。”
“这么晚?”
“一个人都没有,给你打个电话。”
……
闲聊了一会儿,进了她家别墅铁门,就挂了电话。
别墅是一座二层的白色小楼,铁门通往小楼的路,是用细小的石头铺的,唐念林并不知道这些石头的类别是什么,只知道,踩在上面不膈脚。
到了楼下,她习惯性地抬头看眼二楼最左边的那个房间。
咦?灯怎么是亮的?
打开一楼客厅的灯,唐念林尝试性叫了一声,“顾衡?”
没人回应。
上了二楼,她敲了敲他房间虚掩的门。
没声。
可能是他走的时候忘关了,伸手正进去正准备按下门旁的开关,但手指却愣在开关键上,念林吸了吸鼻子。
他喝酒了?
愣了一瞬,推门进去。
一进屋,便被刺鼻的酒气给熏了一下。
只见床上横趟一人,穿着灰色的金属感衬衣,颈口处的纽扣不见了,黑色的领带松松垮垮系着,一看就知道是被主人强行拉扯开的。
之前听高中的一个师姐提过,曾经有和顾衡同年级的两个班花,因为他,在文艺汇演的晚会上当众吵架。
吵架?如果换作她的高中时期,为了顾衡,当众打架她觉得都有可能。她最喜欢顾衡的小驼峰,外表几乎看不出来,只有仔细看,才能看到一点点曲线。
一下回过神来,念林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手离他的鼻梁只差毫厘,心惊般地收回了手。
她在干什么!她真得以为今天顾衡出差,不然再热她都不会回来。
已经决定要及时止损,那她就不会再去加这些足以诱惑自己失败的杠杆,让自己输得更惨。
喜欢他,是她活该,不怪任何人,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事。
墙上的壁钟无声地转着,快十一点半了,还赶得上飞机吗?之前顾衡给她说过这次是临时出差,只能买到凌晨的机票。
“顾衡?”唐念林摇了摇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