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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芷重新将披帛搭在华浅的手肘处,安抚了一句:“大娘子,住的离家主近些也好。“
华浅摆了摆手:“你不懂。”
“我懂大娘子心意,住的远,方便欲擒故纵。”千芷脑瓜子一转:“可这住得近,也好近水楼台。”
华浅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千芷,睨了她一眼:“往后少看那些话本子。”
“我的大娘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待着,家主在木樨居等你许久了。”嬷嬷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一阵气喘吁吁。
亦安斋不是有偏殿居住,怎么家主也被搬家了?
华浅的心里平衡一些,可乍一想,又不该是这种心情。
接下来要跟家主朝夕相处,她不该紧张嘛,怎么有点期待。
说话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他让我白走了这么远路,等一下无碍的。”
嬷嬷就更恨铁不成钢了,把那些有危机感的事情都抛了出来:“你不着急,那孟姑娘都登堂入室给家主送夜宵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华浅一改刚才的散漫,郑重问:“家主收下了?”
“自然收下了,我打听过,大娘子还未嫁进来时,这孟姑娘就常送。”
华浅不敢明面上讲,只得心里嘀咕。
常送就习以为常地接受,她这般勤快,难道要退而求其次,当家主的小妾。
脑海里一幕幕冒出仲溪午在她的院落有滋有味吃别的女人送的东西。
这还能忍?
忍不了!
华浅形色匆匆地赶到木樨居,却跟她想得截然不同,突然驻足。
不得不说,这从暗处看明处,就像是两方世界,异常清明。
他在明处匆忙地处理公务,她在暗处静静的看着他。
那一盒一盒的信,被摊开入目、修改再到盖章,一步步井然有序,是他在为未来奋斗的痕迹。
她早该想到的,偌大的香药世家,每天要处理的事务定然是异常庞大的。
她平日看到的,是那个悠闲着喝茶的仲溪午,是那个会因为见她要特意换上她喜欢的衣服的仲溪午,是那个明明娶了她却还心里不踏实的仲溪午。
或许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仲溪午已经经历了数个这般一模一样的夜晚,桌畔的香徐徐而出,蜡烛悄悄燃尽,信盒慢慢装满,少年暗喜,明日又多了一些时间见心上人。
此刻的华浅,就像窗边的星星一般,再也不想离开这片天空。
她抬到看见仲溪午的高度,隔空弯起手指点了一下他,似是碰到了一颗成熟的蒲公英,乍然飘满她的世界,继而生根发芽。
人生短暂,华浅不想等了,要进他的那方世界,让别人看看,他们也能般配地成画。
她示意身后的人放轻脚步的退下,而后坚定地走向只属于她的轨迹。
每一步都走得很轻,偷偷顶替了高内侍的位置,帮忙分门别类。
她以为仲溪午不会发现,实则只要在视线范围内,仲溪午总能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