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被子下床,紧紧的贴在地板上才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冰凉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
无一不昭示着主人的用心。
而我,怕不只是个新奇的宠物罢了。
睡地板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发烧,我迷迷糊糊的醒来是在江炙的怀里。
耳边是少年焦灼的声音:“怎么老是生病啊...我们家小孩不会身体不好吧?”
低烧烧的我天花板都是转的,我想安慰他一下,却根本抬不起手。
耳边是少年有力而稳重的心跳声。
陷进昏迷的前一秒,我想,江炙以后喜欢的人一定会很幸福吧。
但那个人不会是我。
少年的喜欢,如日光炽热,让人睁不开眼。
高中时期,我的饭盒里一定是最丰盛的。
课后活动更不用说,马术,高尔夫,游泳,滑雪。
出门参加宴会,大家也是恭敬的叫一声江二小姐。
成绩也是次次第一。
在越来越多的奉承声中,我头一次有了配的上江炙的错觉。
这种想法如星星之火,一下子点燃了我心里的杂草。
于是,在我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
我表白了。
江炙的笑着的嘴角尴尬的僵在脸上:“今天是愚人节吗?”
我身上的圆滑处世好像没有了,我执拗的想要知道答案:“...我是认真的。”
“真恶心啊,林殇。”
江炙眼里的温柔消失了,他嘲讽的看着我:“你真觉得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是吗?”
“......”
人们常说,人生幸福不外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而我看着眼前对我竖起所有尖刺的少年,头一次知道什么叫万念俱灰。
5
胃里明明没什么东西,可还是一阵阵的往上涌。
趴在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恍惚间我好像听到江炙叫我。
抬头屋子里却空无一人。
我自嘲地笑笑,江炙怎么会再叫我呢?
他只会笑我这个杂种恶心。
硬撑着走到客厅,蹲到茶几旁翻药。
院子里的泳池有一群人,以江炙为首,他们正簇拥着他,好像江炙是他们的神一般。
我端着水,只觉胃药卡在了嗓子眼。
咽不下去,吐不出来,苦到了心里。
有一个人眼尖的看到了站在落地窗旁的我,大声的吆喝道:“哟,江二小姐,不出来玩会吗?”
“...”
本以为是善意的邀请,可当众人一涌进来把我推到江炙面前时。
我才明白,冷暴力和刻薄的教唆都只是地狱的开胃菜罢了。
“哎哎,别绷着脸啊,江二小姐,林殇?哈哈哈。咱们来玩憋气游戏吧。”
“我不太舒服,先回...”
我刚转身想走,就有好几只手拦我:“别扫兴啊,江炙不还在吗,你怕什么?”
一直低着头的江炙终于开口说话:“玩吧,谁能玩过你啊,是吧林殇。”
得到了江炙的肯定后身边那个刚开口的就不再手软,一把把我按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