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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积薄发的声音震耳欲聋,吓的简祈年没绷住,笑喷了,他侧眸瞅一眼我,“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我尽可能的把头埋低。
艰难的到了宿舍,我想开溜,简祈年手疾眼快的拔了钥匙,往裤子口袋一揣,他笑的恶劣,“学姐,送佛送到西,好人当到底。”
我认命的帮他搬行李,找到宿舍,我一脚把门踹开,里头聊天省戛然而止,几个大男孩愣愣地瞧我。
“大家好。”
简祈年打了个招呼,接过我手里的提包,“坐会儿?”
离他最近的一个室友,小声问,“女朋友?”
我不客气的回,“我是他姑奶奶。”
然后转身就走。
简祈年装模作样的跟到门口,“姑奶奶慢走。”
神经病。
返回宿舍,我和辅导员说好离校一段时间,想去参加山区支教,待学校没事可干,浪费时间。
辅导员很是支持,考虑到我的安全问题,他说找个人陪我一起,一个学校的,出去相互有个照应。
打死我也想不到,辅导员找来了简祈年。
看见他嘴角欠儿欠儿的笑容,我感叹,真该死啊。
“学姐又见面了,没想到你长的漂亮,心眼还好,你说我的眼光好不好?”
好你个球。
我保持微笑,“你这么油腔滑调,平时不吃饭,光喝油吗?”
3
山区路途遥远,我们倒了好几班车,最后还步行了一小时,位置有够偏的。
抵达目的地,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村长和村民热情的招待我们吃过晚饭,把我们送到住处。
两间相邻的小平房。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信号差到离谱,施施然收了手机,随便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晚上九点,简祈年敲开了我的房门,他端着盆热水,笑的一脸灿烂,“条件有限,你洗把脸,泡泡脚,走了一天的路,脚肯定疼。”
他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一盆水往桌子上一撂,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顺便把门合上了。
我用手试了试水温,洗脸有点烫,泡脚刚刚好。
弟弟还挺细心。
安然度过一夜。
我教学生语文,简祈年教小孩数学。
一天只能上两节课,来的学生,大半家里都有活,得回去帮衬。
这也没办法。
我寻思慢慢来吧。
村里人大多简朴,对我和简祈年比较客气,偶尔有空,我们会做些力所能及的小活。
又是一天结束,我回房间把门锁好,躺回床上睡觉。
今夜很安静,连点虫鸟发出的声音,我也没听见。
过于安静的环境,我反常到睡不着。
失眠到后半夜,我发觉窗外有人影一掠而过,木门频繁的发出响动。
我警惕的爬起身,提着椅子放到门背后,“谁?”
外头的脚步声,放的特别轻。
我也没胆子开门。
坐在门背后静等天亮。
煎熬到天际泛鱼肚白,身后传来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