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念没想到步宁会出现在这，一瞬间有些慌，更不清楚对方到底看到了多少。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和步恩惜没什么两样，几乎是下意识的解释，“你听我说，向征他和顾家那位并没有感情。”
只是商业联姻而已，而且顾家那位身体一直都不好，对男女之情从来都很排斥。
向念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来为这段畸形的关系辩解。
步宁的眼里却很安静，许久才问：“你觉得我和陆星泽有感情么？”
向念浑身一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步宁受到的冲击太大。
刚刚还和自己一起骂步恩惜的人，竟然转眼就变成了第二个步恩惜。
“宁宁，感情的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我喜欢他十几年，从小就喜欢，前不久闹离家出走，也是因为他和顾家的联姻。”
哪怕向征只是把她当工具，可她没办法。
如果喜欢这种东西有开关就好了，只要按下就能收回一切感情。
如果有，她愿意拿一切去换。
“宁宁。”
向念向来是开朗的，敢爱敢恨，从未这么害怕过。
步宁转身就要走，不远处的包厢门却开了，向征站在门口，脸上餍足，却也绝情，“小金丝雀最好把刚刚看到的忘掉。”
原来他早就看到步宁了，但还是不管不顾。
向念忍无可忍的走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但手腕中途被向征截住，向征脸上带笑，嘴唇艳红，“你先回去。”
步宁看着这一幕，皱眉，透过略微开启的包厢门，和里面的陆擎宇对上目光。
陆擎宇依旧是事不关己的姿态，指尖端着一杯酒，淡淡拍了拍自己的身边。
步宁的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只想还了赶紧走人。
她没有去看向念，也没有去看向征，只觉得这一切都匪夷所思。
她走向陆擎宇，走得近了，他身上的气息笼罩了过来，是暖而稳重的木质调，隐约透出玫瑰的清冽。
在这样昏暗的空间氤氲着，残留在皮肤上，一直褪不掉。
“小叔，衣服。”
她将西装脱下，规整的放在他的膝盖上。
但陆擎宇只是攥着她的手腕，“心情不好？”
步宁当然心情不好，只觉得吞了一只苍蝇，那股反胃的感觉就萦绕在心头，却又吐不出来。
向征将包厢的门合上，隔绝了里面的两人，手上依旧拉着向念，“认识？”
向念胸口发抖，就算不认识，但只要发现周围有人，就该立即停下。
向征挑眉一笑，“刚刚你比我更迫不及待，向念，你都被我睡这么多年了，装什么装？”
某种程度上，向征和向念很像，说话直，从不给谁留面子。
向念又抬手，这次用了巧劲儿，巴掌落得十分干脆。
“啪！”
向征的脑袋重重一偏，舌尖抵了抵腮帮子。
他冷笑，将血腥味儿咽了回去，“今晚去我的别墅，老子要干死你。如果不去，以后别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