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暖脸色有些苍白：“……没……没问题。”
“那你是要现在签约吗？”申克又问。
张小暖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能给我一天时间考虑吗？”
申克放下咖啡杯：“当然，不过我要提醒您一下，我们星河传媒这一届练习生有严格的名额限制，你要抓紧时间哦。”
张小暖起身鞠躬：“谢谢您，我很快的。”
说完，便朝楼梯飞奔而去。
张小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申克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电话一直是接通状态，姜瑜清浅的声线从那边传来：“回来吧！”
“好的，老板，你说这丫头会签约吗？”
“当然会。”
“您今晚没有安排，要请沈先生吃饭吗？”
“我要请他随时都可以，为什么是今天？”
申克没说话。
电话那头的姜瑜噗嗤一笑：“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张小暖回去肯定会跟他摊牌，沈同学失恋，我正好乘虚而入？”
申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一如既往保持缄默。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多年跟我是白跟了？你几时见我乘虚而入了？”尽管是嗔怪，姜瑜语气中依旧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申克刚要说话，姜瑜便继续说道：“那丫头鬼着呢，我敢保证她在沈同学面前一个字也不会提。”
“那您做这一切岂不是？”
姜瑜没接他话茬，只没头没脑来了一句：“趁虚而入？我喜欢这四个字。”
果然不出姜瑜所料，第二天一早，姜瑜就接到张小暖的电话，说答应签约。
练习生而已，没有资格让姜瑜亲自出面。
沈暮敲门的时候，姜瑜埋头在一大堆文件中间，随口应了声：“进。”
距离上次吃宵夜，两人已经七八天没有见面了。
期间两人连电话也没有通过。
姜瑜当着公司的一众高层的面，立下一定签下暮欲的军令状。
当着沈暮的面却并不着急。
这次约沈暮过来，也没说要谈工作，而是找了个别的由头。
摄影界泰斗苏昂先生最近刚回国，在国内开了一个小型的影展。
只邀请极少数的好友参加。
姜瑜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搞了两张票。
他拍了照片发给沈暮，一直从早上等到傍晚，沈暮才回复说去。
姜瑜指了指一旁的冰箱：“喝什么自己拿，我看完这几份文件咱们就走。”
沈暮点头。
姜瑜的办公室大而宽。
此刻正是华灯初上，宽大的落地窗外璀璨的夜景一览无遗。
姜瑜今天穿了一件奶白色职业套装，内搭一件黑色打底衫。
袖子随意的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肘。
细细的铂晶项链上缀着一颗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泽，越发衬托得她肤白如玉。
她全神贯注盯着面前的文件，长发垂落在耳侧，她无意识的撩了撩……
沈暮迅速拧开一瓶可乐，仰头喝了一口，踱步到窗边。
五分钟后，姜瑜终于抬起头：“实在是抱歉，久等了，我今天太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