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容湛倚坐在院中,手中拿着玉佩,也不知看了多久。
他眼尾泛红,紧抿着的唇崩成一条直线,无神的目光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梁易悄声地走到跟前儿,叫了好几声,容湛才回过神。
“老板说一个时辰后给送府上来。”梁易道。
容湛握着玉佩,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大人,这老板也是长安人,怪不得能做的那么好。”梁易语气里带着满满的称赞。
容湛眼眸闪了闪:“也是长安人?”
他顿了顿,莫名问了句:“是何模样?”
梁易闻言,心中不免有丝疑惑,大人好端端地问老板模样作甚。
他回想了一下沈清欢的样貌,才道:“是个二十五六的女子,鹅蛋脸……”
他有些苦恼地挠挠头,他没那么多词儿形容,只说:“是个出挑的美人。”
梁易的话让容湛不自觉地想起沈清欢。
她也二十有六,模样出挑……
掌心的玉似是懂了他的心思似的微微发烫着,容湛垂下黯淡的眸子,心尖儿的痛意又一次蔓延开来。
抽离的疼痛总让他觉着像张府医说的那样,慢慢郁结于心,不断的加大。
容湛挥了挥手,让梁易下去了。
一个时辰后。
沈清欢将五包透花糍放进花篮中,挎着就出了门。
那人说府邸在城中西南角,倒也不远。
沈清欢抄了近路,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只是看到那匾上“容府”两个大字,她愣住了。
姓容!?
沈清欢眼眸怔了怔,双腿似是生了根挪不动地方。
心缓缓地收紧,熟悉的疼痛感侵袭而来。
新上任的大人,长安人,姓容……
是巧合吗?
沈清欢紧抿着唇,眼底满是怀疑和不安,是容湛吗?
然而下一刻她又否定了,他是从一品少傅,如果被调任到此,必定是遭贬黜了。
可皇上为什么让他来这儿。
沈清欢心开始惴惴不安,她看了眼府门外的守门小厮,踌躇了一会儿小心地走了过去。
梁易已先和守门小厮打了招呼,他们见沈清欢挎着花篮,里头一阵甜香,便知是来送糕点的老板,也没有打算拦着。
“小兄弟。”沈清欢站在台阶下问道,“我想问问你们家大人叫什么名字。”
小厮们对视了几眼,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厮回道:“姓容名湛。”
沈清欢瞳孔骤然紧缩,身形一颤,险些摔倒。
真的是他!
小厮莫名地看着脸色忽地就白了的沈清欢,还没等问她怎么了,沈清欢就把透花糍连带着花篮都塞到了小厮怀里。
“有劳小兄弟,我铺子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说着,沈清欢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门口的四个小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疑惑。
沈清欢一路奔回家,“嘭”的一声关上门后,紧倚着门沉重地喘息着。
汗珠子从额前滑落到了下巴,滴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前。
她看着一片寂静的大厅,恍然间觉着自己又回到了当初那个等待着容湛回来的一个个冰冷悲凉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