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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齐若伊不禁问道:“现在还有这么多人赊账吗?”
“你不必对每一个人都如此善意。”
刘绘蓁道:“那是我的信念,旁人无需过问,也不必理解。对了,这个女孩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嗯……大概是交易关系。”
刘绘蓁抿了抿唇,冷静道:“无论你接下来想和她发展成什么关系,我都得提前告知你,她怀孕俩月有余了。”
“她,让我想起了我们之前的一个故人。”
“时间好像回溯倒流了。”
齐若伊并没有如刘绘蓁想象一般陷入癫狂,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深不可测的人,绝不会暴露自己的想法写在脸上。
刘绘蓁与他数十年好友,都压根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这个人的狠戾,绘蓁也一清二楚,总之,不是啥善茬。
她说:“哥,离她远点儿吧。你们没可能,准确来说,是绝无可能。”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齐若伊颔首,没什么表情,“就让她在这休养吧。我先走了。”
花梦菲沉沉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后,已是第二天下午了。
好久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舒坦了,那种起早摸黑还要被扣工资的日子,卑躬屈膝小心谨慎的日子,她是真的极度厌恶,为了活着却也无可奈何。
底层人是没有选择权的。
一千二碎了屏的手机,还是以前梦菲求着爸妈给她买的。
短暂的惬意之后,便是深深的惶恐。
几乎是一瞬间,梦菲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当她意识到自己整整一天半都没有去上班的时候,她多想一死了之,恐惧与未知交杂在一起,刺激着本就矛盾的心。
微薄的工资这么一扣,交不起房租、连剩饭也没有一口的生活,她太想太想睡着再也不要醒来。
身上盖着的小熊毛毯,又疯狂打压着她的想法。
泪光中,梦菲看见前方不远处一个女孩儿笑盈盈的递来一杯水。
梦菲眨了眨眼,发现那姑娘真是出奇得漂亮,像那雪山上神圣庄严不容亵渎的雪莲,如初晴化雪般柔和,真是,极品。
“醒了?喝点水吧。”
刘绘蓁声音轻轻的,面对的好似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又像是怕惊扰了这个乖巧、腼腆的小孩子。
梦菲着魔了一样,自己都没发觉是什么时候把水接过去的。
她就盯着刘绘蓁出神地看着。
绘蓁有点羞涩地别过了头,完美的曲线轮廓,是一道风景线。梦菲这才反应过来,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不好意思。”
她简单抿了两口水意思了一下,就还了回去。
“诶,等等。”
绘蓁叫住她,“抗感染的药你还没拿。”
花梦菲头也不回,“不要。”
“你放心,这是你顾客给你买的,不要钱。”
梦菲诧异回头,满是不解,“什么顾客?”
“送你来这里的人,齐若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