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月。］天帝开口了，叹息一声，［委屈你了。］
我只是看着墨萧心口的种子，皱眉，按理来说应该快要开花了，怎么还没动静?
［公主殿下自重。］
见我一直盯着他，墨萧脸色不虞。
［栖月，为父知道你仰慕墨萧，但感情二字，万万不可强求。］这副和蔼的模样，看着当真是全心全意为我着想。
我挺佩服他的，能够面不改色杀了自己的枕边之人，还能乞求自己曾经万般折辱的人。
［好。］我并没有什么感触，毕竟这桩婚事本就是一常闹剧。
只是我有点烦恼，到时候怎么取花呢？
回朝露宫的路上，我顺便去司命殿溜达了一圈。
司命是个怪老头，留着长长的胡子，十分纵容我。
［殿下，可是灵药又不够了?］
［不是。］我摇了摇头，［我想去万妖谷要一件东西。］
［您执意要去?］司命面色凝重。
［是。］我点了点头。
［唉，殿下，这个令牌您拿着，您会取得您想要的东西。］
看着司命晃晃悠悠去拿令牌的身影，我不禁有些恍惚。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司命的时候，他还是个年轻小伙，没这么老。
03
人间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墨萧当初在人界历劫的时候好像就是什么将军，在一次与敌人的交锋中跌落山崖，被沈倩倩所救。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碧月每天在我耳边念叨。
［公主啊，你可要小心，战神大人与您可是有婚约在身。］
［公主，救命之恩，话本上这可是都要以身相许的，您一定要小心点。］
［公主 ……］
碧月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侍女，从小看着我长大，同我感情深厚。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我来到了一片竹林前。思索片刻，我双手结出一个法印打开了结界，走了进去。
［天界之人，为何来此!］
一声严厉的呵斥传来。
我稳了稳心神，拿出司命给的令牌。
［天帝之女凤栖月，来此求借一件东西。］良久，一名白衣女子缓缓落到我面前，看着我手中的令牌，神色复杂。
［他，还好吗？］
［如果你是说司命的话，他现在很好。］
［是吗？］白衣女子眼底有着我看不透的情绪，［想来也是，天界那些人也难为不了他。］
我突然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看看面前这位美貌的女子，又想起司命脸上的褶皱和白胡子。
不可能，不可能!这么个大美女怎么会跟司命有关系。
［你要借什么？］
［断魂匕。］
这三个字一出，白衣女子看我的眼神瞬间就不对劲了，［妖族之物，你拿来做什么？］
我面不改色地胡诌，［防身。］
［……］
走出竹林后，我突然想起司命之前好像是有过一个女徒弟，还和我母亲交情不浅。我母亲死后，那名女子不久后也跳下了诛仙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