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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人在那一个瞬息间有了空气样透明的不知所措,黄仁挚上前去搀扶着白莲的妈妈,我搀扶着白莲的爸爸。
两个老人坐好后,黄仁挚端着酒杯离开座位,走到桌子的下首,站在我的小依伫的背后,双手捧着酒杯对白莲的爸爸妈妈说。
两位老人家,今天扣儿和我备这桌酒席是想向你们表达我们的一个心愿。
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吧,扣儿是你们的女儿最好的朋友,我们都叫她白莲,白莲还有好多的朋友,比喻青姗,比喻秀儿,比喻我,比喻认识她但我们不认识的很多很多的人。
白莲走失在天堂的蓝色花海里后,我们大家就都有了一个共同的心愿,就是让我和扣儿俩个人代替白莲做你们的女儿。
像白莲那样永远地爱你们,同时好希望得到你们像爱白莲一样对我们的爱。
然后黄仁挚先喊了白莲的妈妈一声妈妈,再喊了白莲的爸爸一声爸爸。
两位走过不幸的碎石路,酸楚白了双颊的老人,都有了诧异的幸福。
白莲的爸爸从凳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拉住我的手,嘴巴抖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后才说出这么样的一句话,其实,我和白莲的妈妈其实一直就做着这样的一个梦,真的,每天早上白莲的妈妈给我讲做了这样的一个梦的时侯,我其实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梦中的一切好清楚,只是我们的梦中没有黄仁挚。
而白莲的妈妈就双手垫着头趴倒在桌子哭泣,那一刻两位老人有了夕阳东出的恍惚。
世事在那一秒钟被现实压缩,就轻而薄地像一张潦草的A4纸,上面满是褶皱,如果被无意解压,漫长和沉重会同时无限,像一篇没有结局的长篇章回。
但白莲的爸妈无意去解压,一声不住颤抖的回答后,两位老人同时哭出了声,是为过去同时也是为了现在又更是为了我们其实看不清楚,但我们每个人都总想看清楚的未来吧。
白莲的爸爸把我搂在怀里流泪。
白莲的妈妈从桌子边站了起来,有眼泪没有哭泣地笑了。
黄仁挚无言地站在她的身后。
白莲的爸爸对我和黄仁挚还有我的小依伫再有白莲妈妈说,其实曾经的白莲还有一个名字,叫叶稚萍。
白莲是我的女儿,叶稚萍也是我的女儿,我不介意你们怎么喊我其实还一直鲜活在我的心里我的想像里面生动着的女儿,白莲又或者说是叶稚萍。
不曾和我有一面之缘的白莲一直在我的人生里亲切着,听到白莲爸爸的这一番话,不曾和我有一面之缘的白莲还将在我的人生里一直地似曾相识地熟悉着。
这种亲切一定走不到永远,但一定会走到永恒,因为永远的太远,因为永远的看不清楚的那一张脸。
永远和永恒,都有一个永字,也好像是一个样子的意思,但我偏爱着的是永恒,不是永远,因为永恒的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