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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好默不作声地咬住嘴唇,纹丝不动,绯红已然悄悄烧到了耳根。
她能感受到,周炽的手指在轻轻拨动她的发丝和蝴蝶坠子。
因为房间里光线很暗,所以他伏下身,离她很近,温热的吐息在她耳边和脖颈不住地缠绕。
他的腕骨,擦过她的耳根,粗糙磨砺的触感,抵在她后颈滑腻的软肉上,令她下意识抖了下,不自在地往后挪挪,却又因沙发皮质的软滑下陷,重新滑回了原点。
甚至,额头触到了他微凉的金属腰带扣。
“别动。”他声带低低沉沉的,像她家那上好鎏金落地钟的声色。
祝春好又想哭了。
很莫名很突然。
她也真的发出了一声没能抑制住的呜咽,像只被困在猎手的陷阱中,不知所措的小兽。
所幸她立刻清醒过来,又带着鼻音坠上一句:“…你,你好了没有啊?”
周炽将她最后一根细软的发丝从纠缠不清的蝴蝶吊坠中温柔地剥离出来,红色的小蝴蝶发绳悄无声息地落进他的衣袖里。
如同猎手不动声色地缴获了他的战利品。
“好了。”
周炽后退一步。
祝春好的长发没了发绳固定,凌乱地散落在肩头。
她吸了吸鼻子。
现在才终于能缓过气来。
“你的,手腕。”祝春好抿着唇,“好像受伤了。”
他的手腕压在她脖颈时,她感觉有一道粗砺得不似他原来的肌肤的痕迹,像是一道伤痕。
周炽抬起手看了眼。
祝春好也将视线投过去,恰好看到了那道红痕。
细细的红,浅浅的痂,很像是妖精打架时被抓了下。
周炽看到这道伤痕,眼神恍然。
他语气亲呢,笑得暧昧,“哦,被小猫咪挠了。”
小猫咪?
真的是猫,还是借此喻人?
祝春好觉得他这时的眼中,才算是真正像以前那样,含着一池春水。
可她却觉得这温柔,真是刺眼极了。
祝春好低下头道了声,“我出去看我妈打麻将。”
便匆匆出了门。
这之后,吃饭打扑克打台球看电影,一直到下午回家,她都没怎么有精神。
出门前,被祝母念叨了句:
“外面风大,把你那头草扎起来。”
“哦。”
祝春好恹恹应了,摸了摸手腕和口袋,都没有头绳。
这才想起来,当时在影音室的事。
她看了眼旁边正在穿大衣的周炽,没问他,而是先去影音室找了圈。
将那个沙发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只能又默默回来。
周炽还没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等什么。
祝春好站过去,不情愿地扯他衣袖:
“喂,我的头绳呢?”
周炽看起来对她的来意早有准备,从容道:“好像弄丢了。”
祝春好秀致的眉一蹙:“你……”
他淡淡瞥过来一眼,就把她的后话止住了。
周炽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哼笑:“放心吧,赔你。”
他拿出手机,直截了当:“你现在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