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发现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有时候一睡就是半天,找了许多大夫来把脉都说我心思过重,甚至连乐善王妃都来劝导我,说这世界上一生一世一双人本就是骗人的,哪个男的没有两三个外室,过好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
对阿,我为什么再继续折磨自己呢。我边将红纸撕烂边想。
于是我在一天阳光灿烂的日子将沈泊安叫回了府里。
“和离吧。”我没有和沈泊安废话,将昨晚写好的和离书拿了出来。
“你又闹什么?”沈泊安没有接过去,皱着眉头一脸不赞成地看着我。
你看,只不过短短几天,他就失去了原本的耐心,五年都等不了,还指望他可以过好剩下的一辈子吗?
“你就不能像栀儿那样,安分一点?”
你看,都这样了,还能相信他以后能和李栀分道扬镳吗。
陈锦阿陈锦,你要有点出息。
“和我和离之后,你可以光明正大将李栀迎进府,你们的孩儿能呆在真正的父亲母亲身边,这不是很好吗?”
我心平气和,情绪不再为沈泊安这三个字有所改变。
“荒唐。”沈泊安甩了甩袖子就走了。
我不明白,不喜欢了为什么不能放我离开呢。
这次我感觉我睡了好久,久到开始想我要给桃花寻一个怎么样的夫君,那肯定不能像沈泊安那样既要又要的。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见到了好久好久不见的父亲和兄长,瞒了许久还是被他们知道了。
原本是想笑着问他们怎么来了,但是一张开口,眼泪比话语还要快的涌了出来。
“爹爹,我好疼,心口疼,脑袋疼,眼睛疼。”我抬起手胡乱地指着。
“爹爹知道爹爹知道,爹爹带了刘太医给阿锦把脉,看了刘太医阿锦就好了。”刘太医是一直给我送解药和药膳的大夫。
刘太医给我把脉的时候,紧皱的眉头能夹死苍蝇。
“爹爹,我不喜欢沈泊安了,我想和他和离。”我将唯一的希望系在我爹身上。
“好好,阿锦看完太医我就让沈泊安签了和离书。”
我满意了。
“老夫能不能看看夫人平时喝的药膳残渣?”刘太医转向桃花询问。
桃花立即从小厨房拿了个药煲过来。
刘太医扒拉了两下,小心翼翼地挑出几块黑色的药材。
“这是相思子,作用是避孕和堕胎,正常人服用的话只会腹痛腹泻,加上轻微的呼吸困难。”
“但是这味药材与原本药方里面的一味药有所冲突,改变了原本药膳的作用,世子妃现在五脏六腑都有严重损伤,还是...不可逆转的。”
“这并不是老夫开的药方。”还没等我爹质问,刘太医就赶紧撇清自己的责任。
“肯定是府里的小厮,爹,我们将院子的小厮抓起来问一顿就知道了。”兄长不等我爹回应,自顾自地往外走,打开门的时候,我模糊还能听到乐善王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