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没有回陆北炀，只发消息给季母，说自己明天过去一趟，然后就去洗了澡。
刚脱完衣服，陆北炀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第一遍她没有接，可那边很有耐心，一遍接着一遍的打。姜韵听着烦的不行，原本是打算伸手过去挂断的，但无意间却按错成了接通的按钮。
不接她还能找理由说自己有事，接了再挂断就显得自己小心眼了。
姜韵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在洗澡，有空再给你打吧。”
陆北炀随口问：“不高兴？”
“我没什么可不高兴的。”
“可能有，比如我总是忽略你。”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说，“收不到自己老公礼物的女人确实有那么点可怜。”
姜韵不知道他那边怎么还笑得出来的。
当然，她确实有一些不舒服，但是也没有那么在意。
姜韵再次重复道：“浴缸水放好了。”
意思是他该挂了。
“你泡着，手机放边上不就行了？”陆北炀打了个哈欠，说，“昨天一整晚都没怎么睡，飞机上也睡不着，困得要命，但等会儿还要加班。”
不是他自己选择这条去国外的路么，再困再累也只能怪他自己。
姜韵跨进浴缸，平静的说：“有了经验，下回别回来，就不会累了。”
“那不行，我肯定要回来弄你的。”陆北炀那边这会儿在吃饭，她听见他喝汤的声音。
姜韵说：“吃饭就吃饭，别打电话了。”
“这会儿不打，就更没什么时间了。”他冷哼了一声，“等会儿打你又得说你要睡了。”
“你不也经常不回我的消息？”
陆北炀道：“我只要有空，我什么时候不是第一时间回你消息的？”
有没有空，还不是他说了算？
姜韵不理他了，拿平板躺着刷剧，陆北炀也在那边吃着饭，身边时不时有人跟他聊着什么，他流利的用外语跟人家交流，讲的东西太专业了，姜韵有些没太听懂。
过了一会儿，他说：“老婆，得去开会了，我先挂了。”
姜韵淡淡：“嗯。”
“记得把礼物给拆了。”他悠悠道，“逗你玩的，都是给你的。”
姜韵没回话，就算是送给她的，她也没有心情拆了。
她并不喜欢被人逗着玩。
这一通电话之后，往后两天姜韵都没有跟陆北炀联系过。
她替徐斯言做的那份策划案还有瑕疵，都在他公室里改。
徐斯言真的很拼，时时刻刻都在忙，只有饭点有时间跟她说话。
“工资我会按正常水平打给你。”徐斯言在吃饭的时候道。
姜韵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后道：“没关系，我不算真正有工作经验，你这也是给我学习的机会，钱不钱的无所谓。”
她看他的眼神看着水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瓶水是他的，自己的在左手边放着。
“抱歉。”姜韵有点尴尬，“我去重新给你拿一瓶。”
“你的能力去大公司都可以，该给你的还是的给你。”徐斯言心不在焉的问，“昨天的糖喜不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