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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薛凌凌、杨玉茹,都把我当成发泄他们压力的垃圾桶。
他们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拿捏、任意欺辱的暴力娃娃。忘了我个人。
爸爸嘟嘟囔囔的醉话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你个贱女人,当初和薛贵在一起,还不是被你妹妹给抢了。]
[你妹妹真不是个东西。]
[她不要我,跑去当贵太太,说你是小三,让我天天抬不起头来。]
这是什么意思。
薛贵是薛凌凌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小姨父。
为什么说是小姨从妈妈手里抢走的小姨父?
为什么说小姨不要爸爸了?
3
病好后,我在市中心找到一家高档KTV当服务员。
打算为今后能独立生活攒些钱。
却在这里看到惊人的一幕。
是张一恒。
他在这里干嘛,他穿着不像是ktv的服务员。
白天学校里的翩翩少年,晚上是夜店一掷千金的风流浪子。
鬼使神差的,我悄悄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没想到日后救我于水火的,正是不经意拍下的这张照片。
连日加班打工,我疲惫不已。
为了考上理想的大学,我拖着累到麻木的身体到教室上早自习。
听到了薛凌凌、杨玉茹和女生们毫不避讳的窃窃私语。
[你看你表姐,路都不会走了,也不知道一天天干什么能累成这样。]
[我有一次看到她晚上从KTV里出来,还和一个男的有说有笑的。]
[怕不是做那种工作的吧?]
[姨,好恶心啊。不会染上什么怪病带到教室来吧。]
[那可说不准。从小我就听我妈说她妈不检点。我妈还能污蔑她亲姐姐么,一个坑里出来的错不了。]
听着他们的闲言碎语,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此时爆发只能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我在KTV兼职满一个月,领到了此生的第一笔薪水。
钱不多,却足够我找一个离家很远的小单间独住。
我终于从那个冰冷的家里搬出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重活一世,哪怕艰辛也终于有机会呼吸自由的空气。
学校的流言蜚语却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
我在排队打饭的时候会有不认识的同学偷偷看我一眼,然后转头窃窃私语。
我排的队不管是卖的什么,只要我一去后边都不会再有人。前边的同学也会悄悄地跑掉。
打饭的大姨也是匆忙地舀给我两勺催着我走。
他们躲我就像多瘟疫一样。
[看看我们的交际花,一顿吃这么多不怕胖成猪吗?]
薛凌凌双手交叉站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地讥讽道。
[晚上出去是需要体力的。学校的饭便宜,不得多吃点吗。]
杨玉茹附和。
[你胡说什么,谁是交际花,我吃多少是我的自由。]
[装什么纯呐,你从夜店出来的照片都被拍到了。现在是学校论坛里排名第一的热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