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软软的声音，那几位气焰嚣张的嬷嬷的身子控制不住抖了抖。
虽然现在秦软软已经不是容国皇后，只是被容衍打入冷宫的庶人，但她容国战神的余威犹在，那些嬷嬷终究忌惮容国战神的威严。
见自己的手下被秦软软震慑到，秦漓月也没有生气，她的视线，似笑非笑地落在桌子上的骨灰盒上。
“姐姐，这是小天的骨灰吧？可惜呢，本宫随口说小天通敌叛国，皇上就信了。听说今日刽子手的刀特别钝，斩了好几下，才将小天的头颅斩下。”
听了秦漓月这话，秦软软瞬间红了眼。
钝刀斩了好几下，才将小天的头颅斩下……
小天，该有多疼！
她蓦地抬起脸，恨恨地盯着秦漓月，字字泣血，“秦漓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害小天？！小天他毕竟喊过你一声阿姊，你怎么忍心这么对他？！”
“阿姊？”秦漓月冷笑，“他何曾真心把本宫当过阿姊？！他心中只有你秦软软一个阿姊！”
“秦漓月，你要不要脸！要不是当初将军把你捡回家，你一个孤女，早就已经死于乱世！将军救了你的命，你却这么害将军，你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阿若实在是看不过去，忍不住对着秦漓月喝道。
“良心？姐姐被打入冷宫，本宫贵为大容的皇后，却纡尊降贵来看她，还不够有良心？”
视线缓缓落回到面前的骨灰盒上，秦漓月上前一步，就将它抱在了怀中。
秦软软当然不想让秦漓月碰秦天的骨灰盒，只是她还没抢过来，秦漓月手上用力，就狠狠地将骨灰盒摔碎在了地上。
秦漓月那张美艳的脸上带着浓重的幸灾乐祸，她优雅地扬了扬自己的纤纤素手，“呀，手抽筋了！”
看着碎裂了一地的骨灰盒，秦软软恨得双眸几乎要凝出血来，她一巴掌狠狠甩在秦漓月的脸上，“秦漓月，你真该死！”
“姐姐，你做什么？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为什么要打我？好疼……姐姐，你别打我了！求求你别打我了！”
秦软软已经恨得失去了理智，她无暇多想为什么秦漓月会忽然变得这么奇怪，她现在只想狠狠地揍她，为小天讨回一个公道。
她扬起另一只手，这一巴掌还没有落到秦漓月脸上，她的手腕，就被容衍粗鲁扼住。
容衍的力气很大，下手又不留情，几乎要将秦软软的手腕捏碎。
“皇上？！”
秦软软怔怔地看着容衍，她忽然想起，他们情意正浓的时候，他们相约黄昏后，秦天总是喜欢跟小牛皮糖似地黏着他们。
那时候，容衍总是笑得一脸无奈。
他说，将来，他一定要为秦天选几十个姑娘，让他再无闲暇打扰他们花前月下。
可他终究还是食言了，他没有为秦天选几十个小姑娘，却让他血染午门。
秦软软顾不上手腕上的疼痛，她声嘶力竭质问他，“皇上，你为什么要杀了小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