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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如意猛的捂住嘴,眼神略显惶恐地看向杜容催。她知道,自家小姐最恨别人说出老爷偏爱二小姐的话。
谁知杜容催轻笑一声:“父亲偏爱容琳,我又不是第一天知晓。行了,今日昌邑公主邀我入宫,马车可备好了?”
“备……备好了”
杜容催对镜整理好仪容,起身往门外走去,没人注意到,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阴暗。
前世杜容琳便深知如何讨得父亲偏爱,三番五次使计令父亲处罚自己,甚至让父亲说出过要与自己断绝关系的话语。只是前世的她任人欺凌,对杜容琳也无一丝怀疑,才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马车摇摇晃晃,杜容催掀开车帘,发觉已经进了承德门,眼前便是幽深辉煌的皇宫,一时间百感交集。
她曾做过昌邑公主的伴读,与这个天真无邪的公主私聊甚好,只是前世因为种种原因,两人最终分道扬镳。想到这里,杜容催忍不住叹了口气。
“容催,容催。”她方从马车上下来,便被昌邑公主抱了个满怀,“许久未见,你可曾想我?”
闻言,杜容催心感温暖,刚欲回复,却抬眼看到公主背后站着的男子,所有言语瞬间卡在喉咙。
谢承睿身上的蟒袍精致华丽,却也如同他本人一般冰冷无情。只是此刻,杜容催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恨不得撕烂眼前这人的冲动。
“见过……太子……”她僵硬地屈身请安,才意识到此时他尚为太子,硬生生将那句皇上咽了下去。
“容催,你今日怎么与我如此生疏,可是身子不舒服?”谢承睿脸上堆满温柔,眼神殷切地望向杜容催。
前世就是被他这副充满“爱意”的模样欺骗,临死前看清了他的狠毒无情,只觉得此时恶心地厉害。
杜容催不动声色地避开谢承睿的眼神:“太子尊贵无双,如此问话倒是折煞容催了。太子若无他事,容催便与公主一同去了。”说完,下意识握紧了公主的手腕
哪想昌邑毫无心计,竟不懂容催言下之意,忙接到:“太子哥哥便是与你我二人同行,今日太傅有课,容催陪我们去学堂吧!”
心知已无法推脱,杜容催只能忍住内心的滔天恨意,面色平静地与谢承睿同行,他却仍不知廉耻地向她传达自己的思念之情。
“容催可是讨厌我了?怎么这回不见唤我太子哥哥?往日……”
这种略带委屈的怨言,若是换上以前的杜容催,怕是早已溃不成军,投怀送抱。只是现在,她有条不紊地冷声回答:“容催怎敢讨厌太子?只是太子是皇室血脉,这一声哥哥,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以前是容催不懂事,今后,请太子不要再为难容催了。”
这一番话说完,令谢承睿的面色红白交替,鼻腔冷哼一声,两人便再任何对话。
“打,给本皇子狠劲打!这个乞丐竟然还敢来学堂,上次偷了本皇子的东西,看来教训的还不够!”隔着好远,便听到一阵喧闹的打骂声从学堂的院子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