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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怯怯解释:「先前有个宫女常欺负我,所以我才将指甲修成这样...好和她打架。」
陈渊皱眉:「欺负你?」
我点点头。
「她笑话我十九了才进宫,我便跟她解释,因我十九岁前脑子不好,这才耽误了...」
我没有十九岁前的记忆。
但我爹及家中所有人都说,我十九岁前是个智障,如今好了,所以才想不起之前的事。
陈渊倒没追问我过往,也没责怪我爹把这样的我送入宫。
他面容覆上寒意,眼神阴鸷,重新穿上外袍,没等我落下惊呼的尾音,便把我拽离寝殿。
月光吝啬,长廊落下陈渊与我一前一后疾行的影子。
身后跟着的宫人侍卫愈来愈多,直到陈渊在我的寝殿前停下。
宫女们全都被叫醒。
陈渊站在我身旁,墨眸淬出冷锐的利箭,扫遍地上跪着的宫女们。
他偏过头,问我:「指给朕看,谁欺负你?」
话说完,如雕像般跪着的宫女堆儿里有人颤了一下,扎眼的很。
没等我指认,陈渊便确认了人选。
眼刀扫过那名青衣宫女,下一瞬,就有侍卫把她提留出来。
「皇、皇上饶命!」
青衣宫女磕破了额头,惶恐的望着我:「崔采女,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
月下一道凛冽寒光闪过,血渍迸溅,如催命的花般绽放在我裙角。
青衣宫女捂着咽喉扑倒在地。
见此情形,我心里的恐惧直接吊到嗓子眼儿,却发不出半点干嚎,直直往后踉跄一步。
被陈渊托住了腰。
陈渊看也没看我一眼。
就对跪地一片瑟瑟发抖的宫女们沉声下令。
「日后谁对崔宝林不敬,下场便和她一样。」
慢着,崔宝林?
还没咀嚼完陈渊随口下的旨意,我便在宫内收到了诏书。
「我怎么就成宝林了?我跳级了?」
从八品升到六品,就因为有宫女欺负我吗?
一夜间,我越级晋封的消息传遍宫里宫外。
我爹在信中连连夸赞我是宫斗奇才,可我分明啥也没做,连侍寝都未有过。
但宫内却传谣,定是我给陈渊扇风扇得好。
紧接着就有宫人告诉我。
近日常有嫔妃见了陈渊,二话不说便行个礼开始为他扇风。
有的拿团扇,有的拿折扇。
有人更甚做了把大团扇,直把陈渊扇得发丝乱舞,连连喊滚。
他一连多日来我宫里用膳。
直到今日,宫女才将最后一碗草汤端上案,陈渊又来了。
3.
「宫人又苛待你了?」陈渊坐在桌前,微微蹙眉,眼里噙着点关切。
我连忙摇头。
他更加不解了:「那为何这满桌都是草?」
我跟他解释,这是家中习俗,每逢见血,必然要连续吃草七日。
如此诡异的习俗,陈渊思忖了半晌后,竟一脸认真夹了一筷子草,犹豫的往嘴里塞去。
继而疑惑的问我:「为何从前没听你说过这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