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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将我迷晕绑来的就是她。
保镖递给我把匕首,姜野笑眯眯地望向我。
“怎么样?她毁了你的人生,现在我把她给你,你想做什么都行。”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三言两语决定了那女人的未来:送她去做直播,一如当初我一样。她被扯着发根拖走时,姜野在吃带血的牛肉,血从他嘴里滴落,像原始林的野兽。
单纯到残忍。
“我要是你就亲手会杀了那个女人,弱者和蠢货任何凄惨的下场都是应得的。她两次都利用了你的善良,庄皎,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你看这个人,无害的脸,阳光的笑,身上却背了那么多血债。
我递给他手帕:“她现在已经得到报应了,暴力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手段。”
“但却是最快最有效的。”
他轻笑两声,捏着桌上匕首,拍在我的脸上:“你知道用这把刀杀人需要多长时间么?最快的一次,只要两秒,割上喉咙时他甚至还在看着你。最慢的一次,花了七天,一片片割掉他身上的肉,直到割无可割。”
我艰难地仰着头,空气越呼越急促。一把冰冷的火在我心田燃烧,我闻到了隐隐的血腥气。
将刀扔在我怀里,他站起身:“庄皎,在我还没厌恶之前,你最好能证明你的价值。”
是啊,这不是文明原,是厮杀场。
要尽快适应这样的生活,杀人的刀不会因为你心生恐惧而慢一分。
3.
这顿饭后的第二天,我成了这个科技公司一名财务。
姜野疯是真的疯,却要比大多变态聪明,暗里虽然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明面却套了好几家公司的壳子。
跟他待得越久,我就越为他的狠厉心惊。
某日吃饭时,新来的厨师做错了口味,他把玩着手里的刀叉,笑眯眯冲着主厨挥手,在对方过来的一瞬间,姜野割断了他的咽喉。
血像天女散花一样,抛在周围,流出蜿蜒又灼热的红河。
我不害怕,只是心惊。
我没有见过哪一个人,上一秒还在笑着说话,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杀人。
血污染了早餐,赶在他发怒前,我急忙开口:“很久没做饭了,今日不如我来下厨吧,你想吃鸡蛋羹么?”
这是外婆教我的拿手菜,拌上碎虾仁,淋一勺香油,撒着葱碎和鱼皮,好吃到喉咙里长出小手要把它全盘倒下去。
那天,姜野就坐在椅子上看我,屈起手指桌面上无节奏地敲击,一直到战战兢兢把盘子端在他面前时,我都没走出那锁定着侵略性的目光。
饭后,他大发慈悲带我出了门。
七扭八绕远离主路,远处有河水的潺潺,两旁树木飞掠,他点着方向盘:“你曾经跑过一次,断了两根骨头,这才刚养好,庄皎,别起旁的心思。”
隔壁轰轰的电锯声偶尔光临梦境,我将恐慌封和憎恨一同封印在灵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