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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这一层,可童师傅却没因此而闲着,因为,榕儿迷上了习武。每招每式她都拼尽全力,练得有板有眼。虽然练到浑身痛,又很累,可她从不啃一声,只是晚上睡不着就偷偷地自己做按摩。童师傅见她肯学,又能吃苦,且有些习武的潜质,便不吝惜时间和精力专心教授她。只要她学得了,他倾囊相授。有了一定的武术基础后,童师傅又教榕儿练习最浅显的内功心法,并说明,内功和招式相辅相成、不可分割,只有两项同时练习,功夫才会日见精益。
可惜,这样的好日子没持续多久。两年后,童师傅的一位朋友邀请他加盟一家镖局。而此时,卿小姐深陷琴棋书画的技艺当中,不打算继续练武,况且,她已成了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姑娘。因此,童师傅请辞时,老爷并未多作挽留,只有榕儿十分不舍。从这以后,便没人教她习武了,她只好自己边练边琢磨。
童师傅离去半年后,一次押镖来京城,特意给榕儿送来一本适于女子练习的内功笈。榕儿简直如获至宝。但遗憾的是,对于一个只有浅薄内功基础的小孩来说,无人指点便使得练习举步维艰。秘笈上的字画她都认识,京是常常弄不太懂。她满怀诚意地去请教护院大哥们,却总是遭到奚落。他们大多认为,女子练武,能摆个架式就够了,远没必要练习“高深的内功”。偶尔碰到几个有良心的愿意教她,却又因为自己的修为不够而看不懂秘笈,或者表达能力太差没法和她说清。就这样,榕儿的武增进极慢,秘笈虽已被揉得破破烂烂,但其中九层的内功她才勉强通过第三层,而到今天,她已经练了近七年。真是呜呼哀哉。
榕儿想到这儿,自嘲地笑了笑。
她已把脑海里所有的武术拳法、剑法演练了好几遍,又将自创的招式重新设想一番,才捧起内功笈细细钻研,最后打坐静心、运行内力。等所有这些儿完成,天也亮了,该忙今天的事了。
回到房里,卿小姐早已起床洗漱完毕,正在梳妆台旁梳理装扮。榕儿走过去,接过梳子,为她织起辫子来。
“听说,今早上做了你最爱吃的豆乳盅。”
“好啦,我知道你的用意。放心吧,我会去向爹娘请安的。”到底是情如姐妹,心意相通,榕儿一开口,卿小姐就知道其用意。当然,反过来也一样。没这么好的默契,哪能当得了心腹?“免得你又说我是不孝女。”
这么快就被戳穿啦?真泄气。榕儿做了个鬼脸。“我还真怕你早上爬起床就钻进书房呢!”
“怎么会?我没那么痴迷吧。”
“我看就有。”榕儿呶呶嘴,“你呀,八成是昨晚吃得太少,这会儿肚子饿了,才想起要吃东西的。”
梳理装扮刚好弄完,卿小姐站起身转过来面对榕儿。“是呀,是呀。我就现在想吃,而且还要多多地吃。你管得着?”说着朝外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