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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这种可能性极低的揣测在会议室里最多存留两分钟,很快便作罢。
其实,出于私利,我很庆幸这次的案子很多很杂,所以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康宁被划在了林队那里,一起去排查锦江区女尸案;罗桢带着二队一起去排查“断裂的脚掌”这一连环案,两队的任务量都不小。
但只要康宁和罗桢不在一起工作,我就满意。
而我们犯罪心理研究室的任务便是为两个队发现的任何有关犯罪人心理的线索进行分析,按照谭林森的安排,原本今天下午是要和康宁那队出现场的,可惜一个“不速之客”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大概是下午两点的时候,沈嘉汇报说锦江区的一个派出所民警收到有人来报案的消息,是一对夫妇,说是两人旅行回来发现自己的独生女儿不在家,而且电话打不通微信也没人回,和女儿失联了。
一种强烈的嗅觉告诉我,案子有头绪了,在谭林森的牵头下,我随他很快便到达了锦江区某派出所。
还没下车我便听见了派出所院内哭的死去活来的女人的声音,一种莫名的东西在隐隐作祟,让我心头猛地痛了一下,我好像还没有过这种感觉,而且我深知这并不是同情悲悯。
车还没停稳,我便立即跳下车,走进院内,我看到瘫坐在地上,红通着眼圈的女人,还有那用手扶着墙壁来作支撑的男人。看样子他们旅行回来已经知道了锦江区被发现女尸这件事情了。
恻隐之心驱使我过去将坐在地上和自己母亲年龄相仿的阿姨搀扶起来,“姑娘啊,那到底是不是我们家女儿啊········”她看见我便侧身朝向我,说道。
我瞬间察觉到她将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胳膊上。我有低血糖的老毛病,身子骨也一直都很单薄,我快要撑不住了。我立刻用眼神示意停完车走进来的谭林森。
他将瘫坐的阿姨扶到一把椅子上之后,我甚至看不清楚她红肿的眼睛原来的样子。一瞬间,我的心里特别的矛盾,一方面我希望锦江区发现的那具女尸就是他们的孩子,这样我们就迅速解决了尸源的问题,顺利的从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开始排查。
可是,我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它不希望死亡的女孩并不是这对可怜的父母的孩子······
在取完二老的DNA之后,谭林森让这里的民警将二老送回家。
“技术科的DNA比对需要多长时间?”回去的路上,我问谭林森。
“很快。”他说。
“那梁羽的DNA也保存完全了吗?”我再次问。
只是,倏地,他急刹车。
“你怎么知道死者就是梁羽?”他问我道。
“那对父母不是说了他们家孩子的名字叫梁羽吗?”我不由将声音放低。
“在真相还没有通过科学验证之前,不要妄自下结论。”他说完之后,再次缓缓启动车,“在警察队伍里,没有把握的话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