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凌雪瑶才从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视线迷糊，但依稀能看到床边坐着两个熟悉的男人。
那两个人，眼底尽是彻夜未眠的淤青。
东辰见她醒来，情绪激动得刚想开口，可看着她视线一直落在夜冰身上，生生将未出口的话吞回了肚中。
她对自己，是真的死心了。
他连让她恨的资格，都没了。
风从窗外吹来，卷走他身体的温度，连带心脏都无法跳动。
东辰走了出去，他不敢再去看凌雪瑶那冷漠疏离的样子。
“夜冰，我知道以你的布阵之法，可以安全离开这囚牢般的天宫……”凌雪瑶虚弱对着夜冰说道。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夜冰打断：“不要再说了！要走一起走，我从蛮荒之地出来本就是为了你……现在你要我独自离去算什么？”
凌雪瑶有些吃力地拽住他的衣袖，之前在蛮荒之地也是这样，只要凌雪瑶有什么事惹得夜冰不开心，她都是这样拉拉他的衣袖，夜冰的心情便好转起来。
可这次，夜冰却依旧眉头紧锁。
“东辰说你需要万年冰莲才能好，是吗？”他问道。
凌雪瑶脸色大变，这件事她一直都瞒着夜冰，但千瞒万瞒还是没能瞒住。
“不……还有别的办法，我只是……”她知道夜冰为了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她不愿意。
夜冰却在此时扯开了衣裳，露出如玉般白皙的胸膛。
左胸口，隐约有一团白色的灵光在一闪一闪，仿若心脏跳动般有节奏。
“这冰莲陪了我千年，却一直没有让我有归属感……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师父当年用这冰莲救我，就是为了今日。”
心底被强制压抑的那些情愫，此刻源源不断蔓延出来，密密麻麻，全都在夜冰的脸上展现出来。
那朝夕相处的陪伴中，他早对这个女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如今，更是愿意为她倾尽所有。
“不……不……我不会要的，有它才有你，你不要妄想用它来救我，我死也不会要……”凌雪瑶情绪激动，眼底的泪花在打转转。
夜冰却在这时握住了她的手，尽管他知道她的身份非同一般，可在他眼底，她只是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小灵，而不是这天宫的帝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