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吊儿郎当的楚少秦既不能文也不能武,在梨白泽变态的训练下,他很快便病倒了。但梨秋雪并没有因此放他一马,在他生病的那几天里,他总能在自己的药汤里看到一些奇怪的动物尸体,每当他喝完药看到那些恶心的动物尸体沉淀在碗底,他总会抠喉大吐。
除此,梨秋雪也爱给他送好吃的,只是他如果不接受,他脖子上就会架上一把刀。而如果他接受了,不是拉肚子就是呕吐。更惨的是,梨白泽为了提高他的身体素质,每天天一亮就踹开了他的房门,拽他光着膀子去山里晨跑。
时间一眨眼便过了一个月。这个月里,楚少秦消化了他们父女俩所有的虐待,开始变得强壮起来,不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梨白泽教他一些拳脚功夫,并告诉他身体和四肢是人最好、最原始的武器,比任何武器都锋利。在学会使用兵器之前,要先学会掌握自己的肢体。
楚少秦谨记梨白泽的教导,渐渐把他当成自己最好的老师。他开始习惯在寒风中晨跑,在冰冷刺骨的溪边游泳。他生病的次数渐渐减少,也不再需要梨白泽监督。他认真地观察着身边的事物,观察着身边的每个人,他需要变强大,也需要变得知己知彼。
三月末的时候,正大镖局接了一趟镖。这趟镖要护送的是一幅画,送来这幅画的人千叮万嘱,一定要完好无缺地护送到薛府。那幅画价值连城,但镖局的一群粗人并不懂欣赏。他们接到生意之后饮酒庆祝了一番,这趟镖的报酬不菲,足够镖局三个月的开销。
“少秦啊,你来我们镖局也已经一个来月了,是时候带你出去跑镖了。”饮酒饮到即兴的梨白泽拍了拍楚少秦的肩。
这次,楚少秦并没有因为梨白泽的大力气而弯下腰。他听闻梨白泽要带他出远门,眼中立即神采奕奕。他忙不迭地点头应好,端起酒碗回敬梨白泽。
“爹爹,我也要去。”察觉到楚少秦变化的梨秋雪跑到了梨白泽身前。楚少秦那点儿心思是逃不过她的法眼的,他一定是想趁机溜走,所以无论如何她得跟着,好好看紧这只老鼠。
“雪儿,你凑什么热闹啊,跑镖都是男人们的活,你一个黄花闺女,就给我乖乖待在家里头。你看隔壁家的林千金,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看看你,一个姑娘家整天到处乱跑,还配一把剑,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梨白泽调侃道。
梨秋雪闷闷不乐地噘着嘴,跑回了闺房。楚少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梨秋雪不跟着他,他逃离正大镖局便不是难事。
翌日,青阳城下起了一场雪,虽是四月初,但这被大山拥抱的城镇依旧有些寒冷。
正大镖局的门口站着几十个人,他们的队伍里没有女子。梨白泽抬头望了望苍茫的天,雪花纷扬。留下来守镖局的小李走出来询问他需不需要等雪停了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