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父每处都打量过,赞道:“这是南方水乡养出来的孩子吧,咱们高殷,可少有这样的小郎君。”
“皇父好眼力,这是皇妹攻下宝簪,带回来的宫侍。”永嘉帝道。
“宝簪国皇室的人?”皇太父脸色有些阴沉,“这少年是美,但皇上宠幸宠幸也就罢了,若真进封位份,恐让军中将士寒心。”
永嘉帝捏着惠湘君的手让他站起来,把人拉到身后,护着的意思明显:“皇父,宝簪国虽已归降我朝,但在外仍有余孽。朕倒觉得善待降臣,方能显我大国仁爱,教那宝簪百姓诚心归顺。”
“陛下说的倒也不无道理。”皇太父顺水推舟,他虽贵为太父,但一切荣华富贵也都是仰仗自己的女儿,看得出永嘉帝是铁了心要封惠湘君,他也不好说什么。真把皇帝惹恼了,他的舒心日子就到头了。
“想来,我高殷将士们,也会明白朕的苦心。你说是吧,皇妹?”永嘉帝又对高凤道。
高凤对永嘉帝夹枪带棒的话假装不得要领,恭顺道:“是臣办事不利,还要陛下为战事善后操劳,臣只觉心中羞愧,又怎会有疑议。”
永嘉帝一拍大腿:“对嘛!”
有了皇父和摄政王的支持,她看朝堂那些顽固不化的老东西还敢说什么。早起她上朝提及此事,群臣极力反对。
说什么宠幸贼寇,国祚不稳,简直就是放屁!她是皇上,她喜欢谁想宠幸谁想抬举谁都得她说了算,哪容这些老古董叽叽喳喳。
她昨日召幸这小郎君,那腰肢柔若无骨,落泪梨花带雨,偏那处又***可爱、长久不衰,让人心生怜爱。
她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就封他二品昭仪。
一夜过去,永嘉帝觉得昭仪已经配不上惠湘君了,她还是得让他做四君之首。
高凤见她有些得意忘形,唇角一勾,接着缓缓道:“不过陛下,这些都是后宫小事,可以慢慢说。眼下有件要事,关乎江山社稷,臣不得不提。”
永嘉帝正色道:“皇妹请讲。”
“西北节度使姜清来信,说近来党项铁骑集结,在边境滋扰百姓,烧杀抢掠十分猖獗,请求朝廷派兵支援。”
“早朝上怎么无人提及此事。”
永嘉帝皱眉,那些家伙整日就知道操心她的后宫家事,外面敌军都快打进门了还在那里“之乎者也”。
让她放眼整个朝廷竟无人可用,只能倚仗自己能征善战的皇妹一人,前线有情报,皇妹这个摄政王知道的比自己还早。
永嘉帝心中郁郁,却又无可奈何,还得向高凤虚心请教:“不知皇妹可有退敌之策。”
高凤抬眸:“陛下,梁平城外,还驻扎着凯旋的三十万将士。”
“啊对对对......”永嘉帝赶紧道,“不知这三十万大军何时可以启程,一举歼灭戎狄?”
“陛下。”高凤语气有些歉然,“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