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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新还没睡,见她提着夜宵回来,打趣了一句:“那小子怎么不上来?”
“你们两个喝酒太吵,我要开夜工。”
“是我们两个太吵,还是你们吵架了?”
周悦将食盒放桌上。
回头对上周时新洞悉一切的双眼,她便将王兰要她换工作一事提了提。
不过,隐去了王兰说她煞气重这一段。
周时新已经拿了筷子出来,闻言一顿:“那你要换吗?”
“我不想换。”
“王兰能肯?”
周悦沉默了一会:“她不肯,我也不肯。”
“王兰这个人很难缠,除非你跟徐家俊分手。你们这么多年感情,舍得分手?”
周悦没有立即回答,她挨个揭开食盒盖子。
炒田螺,柠檬鸡爪,还有一大份炒牛河。
她夹了个田螺。
田螺入味,螺肉一吸就出来,又香又辣又爽口,周悦一连吃了五六个才罢手。
这才回答她爸:“今天她不满意我的工作,明天就会挑剔我的穿着,后天说不定会嫌我说话不好听,要我去学礼仪……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无论我怎么改,她都不会满意。”
“而且我觉得我这份工作挺好的。工资不低,时间也弹性自由,我待得很自在,别人想找都找不到,我为什么要换。”
周时新夹起一个鸡爪放嘴里。
鸡爪吸足了汁水,又酸又辣的味道瞬间在味蕾上跳开。
周时新点头:“那行,余家那边我来讲。”
“爸,这件事我能处理,要是我自己处理不来,我再喊你。”
父女俩边吃宵夜边聊了点别的,不一会周时新就回房休息了。
周悦原本要通宵做衣服,凌晨三点时却被周时新强制锁了工作间。
早上九点,周悦准时出门。
上个月刚满三岁的邻居小妹妹从隔壁出来,小姑娘刚冲周悦喊了声‘姐姐’,就被她奶奶一把拉回屋。
老太太一边拉孙女一边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她说话,你会倒霉的!”
“嫲嫲,什么叫倒霉?”
“倒霉就是……”
祖孙俩的声音消失在屋里,周悦笑了笑,骑车出发。
一路出去,遇到的邻居看到她,不是掉头进屋就是背过身子,等她过去了再骂一声‘晦气’。
从邻居们知道她做寿衣模特起,天天如此,周悦早就习惯了,不但不生气,还觉得好笑。
便是死亡,看开了也是一件小事,更何况寿衣只是一件衣服,有什么好忌讳的呢?
两天时间眨眼便过,寿衣做好了。
离约定的取货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小时,那位程队并没有出现。
周悦巡着他留下的号码打过去,无人接听。
联系到他职业的特殊性,周悦便往消防大队打了个电话。
刚表明身份,那头便告诉她,程知卓带队处警了,拜托她把寿衣送到市殡仪馆去。
市殡仪馆离店面有十来公里,周悦跟陈姗妮说了一声便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