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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一直不上来,施清怎么样了。”
池姜姜双眼红肿浑身无力,整个人依偎在焦拙怀中,她冲着时舒峪摇了摇头。
“医生说没什么重伤,身上都是皮外伤。”
三人放轻了步子走进病房,施清因为药物的原因已经昏睡过去。
时舒峪坐在床边,看着施清苍白的脸颊,她仿佛一个玻璃娃娃一碰即碎,他小心翼翼的握住施清的手掌。
施清的手掌上满是针孔的痕迹,红色的针孔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更为刺眼,时舒峪自觉的心痛的好似喘不过气来,舌尖的苦味蔓延到全身。
池姜姜站在门口看了半晌,眼泪又落了下来,焦拙扶着她去了走廊,留下时舒峪一人在房间内。
“疼不疼啊..”
时舒峪伸出手指轻轻摩擦着施清的手背,房间内空荡荡的得不到一丝回应,时舒峪看着她的脸,突然伸出手指在她鼻子处放置了一会,察觉到轻微的呼吸声,他才猛的如释重负。
他捧着施清的手掌,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她的手掌冰凉,凉到骨子里。
“我这是第一次离你这般近,我一直觉得你皮肤特别白,笑的时候脸颊红红的,一定特别温暖。”
时舒峪的指腹蹭了蹭她的手背,脸埋在手心里,声音依旧清冷。
“施总监冷不冷。从我认识你至今,还是只能这般称呼你。施总监和我想的一样轻,我在河边将你抱起来的时候,只觉得你飘飘的落在我怀里,随时都会消失。是我晚了一步,这些年我总在想,如果那年没有下雨,如果我早到一天,如果先见到你的人是我,或许你就可以避开这些。
床上的人依旧是一动不动,时舒峪眼中的泪珠水滴般落了下来。
施清睡梦中像是感觉到了炙热的泪水,她叮咛一声,又昏睡过去。
时舒峪抹去眼角的泪水,扬了扬嘴角。
【是我晚了一步。】
时舒峪将她的手掌放进被子里盖好,帮她掖了掖被角才走了出去。
池姜姜二人望向面上已经收拾的平静的时舒峪,碍着施清和祁怀远的关系,时舒峪一向隐藏的很深,从未表达过任何情谊。
但是,这又怎么会瞒得过和时舒峪发小情谊的焦拙。
他拍了拍时舒峪的肩膀,时舒峪朝着二人开口,声音里还有些压制不住的些许鼻音。
“你们回去休息会吧,这边我盯着不会有事的,小池也辛苦这么久了。”
焦拙点了点头便搂着池姜姜一齐下了楼。
时舒峪转身去了楼道的台阶上,他站在床边,望着已经开始结花苞的树枝,像是想起什么,伸出手折了一小根枝丫。
时舒峪再轻轻的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手上是不知从哪找来旧杯子,倒了些清水,将枝丫放了进去,枝丫顶端还有一两颗刚打的花苞。
“你看,春天来了。”
他将杯子放在床头,声音轻缓低沉有磁性的萦绕在施清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