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他身上混合着一点香水味、汗味和烟草味的气息传过来，让我一时之间，情不自禁地有些恍惚。
一瞬之后，我飞快地转过头去，向楼下看去，一瞬间就愣住了。
站在楼下的，赫然是魏阳。
他周围还有七八个黑西装的人，看起来都有些眼熟，好像是之前在别墅里曾经出现过的保镖。
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大脑嗡的一声，险些炸开，愣愣地转头去看程一凡。
是他告诉他们的吗？
程一凡见我看他，顿时就不耐烦起来：“我们认识，他知道这个地方，不稀奇。”
我大脑还处在当机状态，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紧张起来，看向程一凡的眼神都有些慌乱了起来。
“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交给他……”我现在说话实在是很没底气，可是看着下面那七八个保镖，显然把医院出口堵得死死的了。
凭我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冲出去的可能性。
“可以啊。”程一凡答应得十分轻松，“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自然也答应你的条件。刚才就说过了，我可以给你提供庇护。”
“可是……”我忍不住还有些犹豫，心跳紊乱得喉咙里都出现了一丝丝血腥味，“可是……”
窗下，一个黑衣人从医院里走了出去，走到魏阳面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紧接着，就见魏阳一抬手，直接给了他一记耳光。
“废物！”他的声音从楼下张扬地传了上来，还带着几分狠戾，“不就一间医院，你们竟然也进不去？给我搜！”
“他们进不来。”
程一凡见我的注意力被楼下那些人给吸引了过去，也不着急，就这么走到我身后，缓缓地说道。
我略微转过头，向他看了一眼。他的眼睛颜色很深，现在看起来，就是不动声色的一潭深水，一时之间，竟让我有一种要溺毙其中的恐惧感。
“好。”我闭上眼睛，说出了这个字。
如今，我连后路都没有了，只有赌一把。
“那你会给我提供保护到什么时候？”
既然已经确定接受他的交易了，那我就打算问清楚所有的条件，避免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太过被动。
听我这么问，程一凡先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紧接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一次，不同于之前那种冰冷的，或者嘲讽的笑容。
他这一次的笑容，竟然带着几分赞赏。
“不错，你调整得很快。”程一凡说道。
这算是夸我吗？我心里一懵，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能提供的保护，会是在你包里的东西给我造成影响的时间范围之内。”
他淡淡说道。
“这个时效期，又凭什么去界定呢？”我赶紧问道。
“用什么界定？”他像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样，神情古怪地向我看了一眼，又垂下眼，看了一眼楼下那一群气急败坏的人，“到他无力因此来找你的麻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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