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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有花,我告诉你,不许再胡闹,乡领导来了。常有礼迈步进屋,嚷嚷起来。
常有礼,你他娘的大奸细,出卖乡亲,给警察报信,常家咋就*出了你这么个王八蛋?骂到此处,里屋女声更为凄厉,赶紧放了我男人。放不放?啊……
紧跟着,咚的一声,好似有人倒地声响。
抹了,抹脖子了。院里随即响起惊叫。
李光磊大惊,快步冲进屋子。
一脚里屋,一脚外屋,李光磊看到,里屋女人好好的,倒是有一个面袋子躺在地上,空中还飘荡着白色微粒,柜子上也有散落的面粉粉尘。
他娘的,故弄玄虚,李光磊暗骂着,心中为之一松,环视着屋内情形。
里屋女人背靠着西墙,右手抓菜刀,左手拿瓶子。瓶身黑乎乎的,上面贴着标签,标签上字母正是农药名字。
女人大约四十一、二岁的样子,和外屋那个被警察扭着的男人年岁相仿。
疑惑的盯着李光磊,女人说了话:你是谁?
我是于翰林镇政府的。你是申有花吗?李光磊说着,另一只脚迈进里屋。
不要过来,要不我死给你看。女人说着,把本来平举的菜刀放到肩膀上。然后又道:镇政府的?领导们都躲着不露面,派一个小屁孩来,毛都没长齐,管屁用。
申有花,放尊重点,这是镇里新来的李副镇长,年轻有为的名牌大学生,今天刚上班。常有礼接了话。
副镇长?女人语气中满是不屑,疑惑的打量对方。
李光磊沉声道:申有花,这是干什么?
我是被逼无奈。他们非要带走我男人,带走家里唯一的男劳力,我一个女人家,又上有老下有小,不寻死还怎么活?说话间,申有花晃了晃双手的东西。
李光磊盯着对方:申有花,常二楞不但参与赌博,还在家里设赌,你又妄图阻挠执法,这是……
快算了吧,少给老娘讲这些大道理。申有花厉声打断,说的理直气壮,农村老百姓们累了多半年,大冬天冷嗖嗖的,人们好不容易歇几天,还不让乐呵乐呵?哪个村子不是这样?农村不像城里,没有什么电影院、舞厅,不玩几下小牌,能干什么?其实我跟你说,人们玩的都很小,输赢也没几个钱,用城里话说就是‘娱乐’,娱乐怎么犯法呢?就因为这么几个钱,就要抓走我男人,让我男人坐大牢,这不是欺负人吗?这就是不让老百姓活。
申有花,你不要混淆概念,娱乐和赌博完全是两码事。到底人们输赢多少?这里可有警察在场,你撒谎也没用。李光磊手指外面,脚下轻轻挪动了一步。
也,也没几个,也就千数来块钱。申有花支吾着。
李光磊起了高声:好大的口气,还说也就千数来块钱。家里一年能收入多少,孩子上学又花费多少?这好几千块钱能办不少事呢。这就是纯粹的聚众赌博,是政府一贯打击和禁止的。我告诉你,现在最正确的做法,就是配合警方执法,为你男人争取宽大处理的条件。只要你们不再横生枝节,你男人应该也不会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