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道士吞咽口水，“是，是我派水鬼去附他的身，让他自己去死。”
“为什么要杀他？”
“他，他从我这里骗了秘籍去养鬼，结果没养成，险些被鬼吃了，还是我师兄将那女鬼收走。昨天女鬼被告人打成重伤后，我害怕事情暴露，就让水鬼去灭他的口。”
我恍然点头，脸色更加阴沉，“果然，这两波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师傅，师兄都在哪里，告诉我！”
听到这话，那黄衣道士顿时语塞，变得支支吾吾的。
憋了片刻，这人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是真不知道，我平时也联系不上师兄和师傅，只有他们主动找我。”
“单线连线？”
吸了一口冷气，我只觉得这有些不好向上摸索。
又盘问了片刻，觉得这黄衣道士实在没有利用价值，便松开右脚。
“我可没心思杀你，可不想脏了双手。”
“真的？”
黄衣道士顿时喜出望外，不停的磕头道谢，就是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是自然。”
我脸上露出一个诚挚的笑容，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三头水鬼。
“我放过你，可是他们未必呀，这三头水鬼差不多和畜牲一样了吧？”
黄衣道士身子一僵，这才察觉到生冷潮湿的寒气从背后袭来。
我敢打赌，只要我转身开，这三头受伤的水鬼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拿自家主人来当做血食吃掉吃下肚子里。
似乎是同样想到了这结果，黄衣道士起身拔腿就跑，那三头水鬼也跟着追了过去。
我站在江边，不过等待了片刻，就听到远处传来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想来那三头水鬼已经开始动作了。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
我扭头看下那还有理智的水鬼，好奇说道：“你怎么没像那三个一样变成畜牲？”
这头水鬼已经死了许久，可现在竟然还能思考，让我着实有些奇怪。
“我，我......”
水鬼有些无措，咬了咬牙说道：“我不知道，那三个在道士手下没过一两年就疯了。”
“奇了怪了，难不成你是特例？”
我心生好奇，抬手扇出一道微风。
微风吹拂，水草一样的头发向上扬起，露出青涩的扭曲脸孔。
然而看到这张完全变形的脸，我念头一动，竟然感觉有些熟悉。
“唉，似乎在那里见过......”
我思索片刻，猛然想到了两张面孔。
那两张面孔，他不久之前才见过，正是蒋家父子的脸庞。
“似乎蒋老爷子的第二个儿子就是淹死的......”
想到这里，我连忙询问，“你是不是偶尔能闻到很好闻的香气？”
“你怎么知道？”
水鬼点了点头，“的确有香气，每次闻的时候都感觉很舒服，都有种提神醒脑的感觉。”
“原来如此......”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水鬼一眼，猜到了他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