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饭利落快速，吃饭却慢条斯理，举手投足带着一股优雅从容。
裴瀚原是不经意的观察，可看着看着，手中的动作就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咳！”
裴瀚回神，对上李氏洞悉揶揄的目光，波澜不惊的脸腾红一片。
盛锦姝不明所以，只顾着看李氏：“娘嗓子不舒服？要不要去煮个姜糖水？”
李氏摆手：“无妨无妨，就是吃的太急噎了下嗓子。”
盛锦姝这才放心，但还是叮嘱道：“夜间天还凉，娘晚上休息记得盖好被子。”
“你也是，要是冷了和娘说，我那柜子里还有两床被子呢。”
裴砚忽然开口：“瞧着今年春冷较长，娘若明日有空，不若再给家里置办几件衣服吧。”
李氏说：“你的衣袍年底方做的，还有一件新袄子，如今还要置办？”
“那便不用置办我的了。”
李氏看着俩娃：“耀哥儿和蓉姐儿的冬衣最多，小孩子长得也快，如今做了等秋月就穿不上了，着实浪费。”
裴砚：“那他们就等初秋再做。”
“呦，只做我与锦姝娘的，你们哥三个没意见？”李氏笑。
裴砚神色平静：“娘与锦姝娘支撑家里的铺子辛苦了，置办两件衣裳而已，应当的。”
李氏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不可遏。
裴砚别开眼，装作与他无关。
俩孩子没听懂这里面的机锋，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埋头奋斗了。
嫂子做的卤味真好吃！
盛锦姝这会儿哪里还能没听明白，一张俏生生的脸染上了红晕，低下头开始巴拉着饭菜。
李氏到底没好打趣两个脸皮薄的人，收了笑之后才说：“成，娘懂了，明日就置办起来。保证让你满意。”
裴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就是觉得盛锦姝那箱子里的衣裳着实单薄了些而已。
罢了，罢了。
今日和好了面，李氏不需要沾手，盛锦姝忙碌了一天着实有些累了，泡了个脚就抱着蓉姐儿去睡了。
李氏原想和盛锦姝说说话，收拾完了过来发现人已经睡着了，可见其劳累。
她就到了裴砚的屋子。
“锦姝娘与你尚且生疏，如今又忙着铺子里的事儿，这段时日就让她睡在蓉姐儿那儿吧，你也莫要着急，好好养着身子。”
裴砚无语：“娘，我没着急。”
李氏笑：“成，你没着急，是娘心疼锦姝娘没吃饱给她布菜，是娘心疼锦姝娘衣裳少。”
裴砚：……
“娘，时候不早了，快些去睡吧。”
李氏笑着离开了，裴砚点着油灯坐在窗边，寻常对他吸引力十足的书却陡然变得看不进去了。
脑海中不断映着那人，或浅笑从容，或狡黠利落，或羞赧涩然……
翌日，经过昨天早上的发酵，知道裴家食肆卖包子且味美的人多了，生意自然就更好了。
好在有了大蒸屉，一锅时间长了些，但可以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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