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在人生地不熟的闷头村找县志,然后联系当年接手这个案子的退休人员。
正当我一筹莫展望着电脑屏幕时,一旁戴着宽腿眼镜的小菊探过头来问我。
“你在做什么?”
“嗯。”
小菊本应该回到城里的,可因为闷头村近些日子实在不太平,加上小菊难得回家一趟不舍得走,所以她在白天闲暇时间时不时来找我。
我瞧她似乎对驱鬼一事颇有好奇,但见我只顾着看着桌子上的便携电脑,没心思回答她,她也没有追问。
因命里招鬼,我习惯性一个人待在家。
可如今我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小菊,我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连续三天,小菊带着我四处奔走在闷头村附近,找到了关键人员。
一个是失踪案的报案人,一个是负责调查这起案子的公职人员。
这两位年纪都接近百岁,见我问当年案子的事,都对此侃侃而谈,仿佛这桩案子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通过询问,我得知失踪案的背后是个天大的阴谋。
当时陆家老汉的父亲如老汉与我聊天时提起的那样,是个屠夫,猪肉馆羊肉馆做起来后,又开了一家狗肉馆。
一天晚上,一个刚与城里的丈夫闹了矛盾的女子,带着孩子离家出走,来到了狗肉馆。
狗肉馆是回娘家的必经之路,加上那时的闷头村只有这一家饭馆客人多,本来极不喜欢血腥气和狗的女子,硬着头皮带着孩子进到了这家店。
这些是退休的公职人员从那晚饭店的客人和服务员那里收集到的口供。
那女人在以素来以狗肉闻名的馆子,不顾周围人的异样眼光,要求颇多地要了两碗不带葱不撒蒜和半数调味料的冷面,一大堆的要求说完后,还嘱咐不耐烦的服务员再煎一颗太阳蛋。
要求同样令周围人感到不爽,一颗太阳蛋还要做成流心状切成细条。
虽然以现在年代人的眼光看提出这些要求不算什么,可放在五十年前的土馆里,那就是砸场子来了。
点菜的服务员就是这家的老板娘,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当即没发火,可过后做的这两碗面,却足足让饥饿难耐的母子俩等了足足两个钟头。
“我记得其中一位目击者说起那天的事时,仍替那老板娘鸣不平,可我如今觉着吧,那女人提的要求倒也不是太过分,毕竟是为了孩子着想,小孩味觉敏感,不能吃口味太重的菜。”
我还记得,公职人员在说这段回忆时,还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怪,就怪那失踪的女人与闷头村土馆子里的客人思想差距太大,一个想着天,一个顾着地。”
“如果不是这样,那孩子走丢后,在场的人也不至于一个也不帮着那女人找。”
“最后,那孩子虽然回来了,可人已经傻了,他妈也不见了踪影。”
公职人员说着,苍劲的目光看向天空上的太阳,仿佛提起这桩案子的同时,他也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样子。